那许虎连惨叫也来不及发出一声,当即翻身栽倒,直掉落潭水之中。
另一侧的祁良一见厉虎手中符宝如此厉害,顾不得再攻击那三人,早把法刀和鬼头召回,防护自身。
那鬼头围绕其周身上下滴溜溜旋转个不停,望之好似一阵黑风;
尤其鬼头不时还发出呜咽之声,在这夜半之时,听起来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那三名后来者,也趁祁良召回鬼头之际,收回了各自法器。
只是他们原本灵光湛湛的法刀法剑,此时个个都仿佛黑炭一般,哪还有半分灵性。
法器跟随主人时间越久、被主人祭炼的越久,和主人的联系也就越发紧密。
这下三人的法器被污秽,连带着三人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三人气息各自萎靡。
而厉虎在御使剑葫符宝一击灭杀许虎后,虽还勉强御使着剑葫,其实却已经再无法御使此物发出剑气了。
这剑葫符宝杀伤力固然可观,但就是一点,那就是太过耗费法力。
此物原理厉虎早已摸清,那就是可以将法力转化为剑气。
但也正因为如此,每发出一击后,想再发出剑气,就得再向内注入法力。
这感觉就仿佛弓弩一般,射出一支箭,就得再填上一支,才能继续攻击。
进入练气十一层后,厉虎法力较之前固然深厚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持续发出两道剑气,所以此时符宝只是个样子货了。
当然厉虎现在体内,是还有大约三分之一剩余法力的。
他有十几张五行遁符,这些法力激发符箓足够的,所以他要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就是因为有所依仗,并且有些不舍可能到手的战利品,所以才始终没急着离开。
好在此时的符宝虽是样子货,但也吓住了祁良以及另外那三人。
一见如此,厉虎面色平静的说道:“祁兄,看来今日你是留不住小弟了,我们四人将你留在此处,倒是十分有可能!”
祁良藏身于鬼头旋转的身影之间,看不清其具体神态,其声音却清晰的传了出来。
“厉兄弟何必说这些无用的废话自欺欺人,难道杀死了我,你和他们三个就能和平相处了,还不是要再战一场!
何况,厉兄弟以为真的赢定了吗?要我说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只可惜我多年心愿,一朝尽丧于你手,这笔账,却要记在厉兄弟你的头上!”
厉虎见祁良有交流之心,并不急于拼命或潜逃,而他也正有意要拖延时间。
于是当即反驳道:“祁兄这话说的有些可笑,我从无伤害祁兄之心,是你要害我,如今却反咬一口,当真不愧魔道中人!”
“哈哈魔道中人,那又怎样?”祁良忽然狂笑一声,话中有些癫狂之意,“你所引以为傲的正道,行事却又真的正么?
厉兄弟你可知我为何这么恨寒家之人?就是因为那寒家自诩正道,做的却都是些猪狗不如之事!
当年我母一介小小散修,被化刀坞的寒德恃强玷污,以致身怀有孕生下了我。
后我三岁之时,我母病重,不得不带我来到化刀坞,想凭血脉之情,让寒德将我认回。
可那寒德在查验了我只是四灵根后,只甩下三十枚灵石就将我们撵走。
我永远也忘不了被撵出化刀坞的那一幕,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有朝一日定要覆灭化刀坞,杀尽寒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