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陈柳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低呼出声,噔噔蹬跑过去捡起那朵落在地面的蔷薇花。
细看之下,这朵蔷薇花从花萼稍下之处被横切开去,切面光滑平整,此时开始渗出来少许植物汁液。
这分明是被罗浩用刚才那片薄荷叶隔着十来米凭空切下来的!
“简直神了!”
这还是人干出来的事情吗?!
陈柳内心感到不小的震撼。
“啊,这....”
沈老板走近后,看到那朵蔷薇花的横切面后,心中已经信了,只不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张了张口,吐了两字。
“好!”
“十米开外,片叶飞花。”
陈老目睹完刚才一幕后,心中本就有所触动,又一同走过来看了花茎切面,此刻也不吝赞美道:
“有这种手段,看来小罗先生不是一般人啊。”
见罗浩露了这一手,沈老板拍了拍罗浩的肩膀:
“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沈老板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没有答应带着罗浩来找海柳陈,只怕还真是会酿成个麻烦。
“这是家传的功夫?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老罗头提过,也不见他展示过这般手段。”
沈老板对罗浩的家学渊源和功夫来路一下子十分感兴趣。
“是我阿爸教的,他小时候曾经跟着外村的一位老人学拳,等我长到十岁就带着我一起练拳,也是为了强身健体。”
其实呢,罗浩父亲以前跟过老辈人学拳是真事,十几岁教他打拳也是真的,不过也就是练练体魄。
刚才他是把丹田中的一丝精气通过指间灌注到叶片当中,才有了这般效果。
当然,个中缘由,自然不必向眼前众人详细说来。
所以罗浩也就虚晃一枪,半真半假,诌了这样一个的理由。
“白云岛历来就是海防要塞,数百年来,曾在白云岛上操演水军的将领不知有多少,别的不说,光那戚氏和郑氏两位将军麾下,能人异士无数,传下这等内家功夫也不足为奇。”
沈老板听陈老这么一说,倒也了然。
白云岛本地人中,不少就是以前正式在编的水师和戍守海防的官兵的后裔,而当时为了抗击倭寇,不少白云岛民众也都参与演练,配合排兵布阵。
即使到了现在,白云岛上不少人家还有传下一些防身术和锻造体魄的功夫,乡间地头,一些上了年岁的老辈人也都多多少少会耍两招。
不过如今很多都断了传承,小年轻里面会耍招防身的就更少了。
“那女子也能学吗?”
陈老听到自己女儿来了这么一句,也有些无奈地笑道:
“练这种内家功夫的,都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再说内家功夫很多都是童子功,你也吃不了那番苦头的。
你还是把我们陈家这祖传的海柳雕刻手艺给学精深了,也够你一生吃用不尽了。”
“啧,真要下定决心去学,我怎么也能照猫画虎,学个七八分。”
“你这丫头.....”
陈老无奈地摇摇头。
几个人又走回到石桌,等落座后,陈老给沈老板和罗浩各斟了一盏茶,又朝着自己女儿说道:
“柳儿,你进去把东西取出来,让小罗先生带回去吧。”
陈柳正准备挪身进屋,突然陈家老宅的大门口处传来一阵人声,似是有新客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