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这个儿子,陈父向来是骄傲的,年仅二十三岁,已经将一门刀法武学修炼到大成,再过两年,修炼到圆满之境,说不得能领悟意境,扣开先天之门。
到时候,他们这一脉,非但在陈家最强大,而且未必不能到郡城主家去看看。
只是没想到自家儿子三个月前,竟是脑袋发昏,得罪了新上任的铜牌差头,被那位打成重伤,修养到现在,才将所有伤势养好。
陈柏有些不服气道:“我也没想到他实力那么强,以前就是个差役来着……”
“住声!”
话还未说完,便被陈父打断,陈父目光严厉看过来:“还不涨教训吗?口无遮拦,如今以人家的实力和地位,你问问整个连泽城各大势力,谁还敢提他当年差役的事情?”
“更何况,就算是差役,如今人家有如此威势,那也是人家厉害!你能做到吗?”
或许是看自家儿子被说得严重了,损害了其锐气,陈父缓了口气,说道:“当然!我们陈家有郡城主家在,只要我们自己没有违规,徐麟也拿我们陈家做不了文章!”
“我们陈家可不是柳家!”
“可你们父子也代替不了陈家!”
这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道沉声,接着,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走进来几道人影。
站在最中间的,赫然是如今陈家家主,陈华川!
“大哥!”
“大伯!”
陈父与陈柏看到来人,立马站起身来。
“大哥,你怎么来了?”陈父看着几人问道。
“我怎么来了,我怕你们父子将我陈家给葬送掉,将我陈家当作人家的踏脚石!”
陈华川双手背在身后,冷哼一声。
“这,这从何说起?”
陈父有些茫然,摸不着头脑。
“我刚才门外听着,你们父子不是还要称量一下人家吗?怎么着,吃一堑长一智,你们还不懂的这道理吗?”
说罢,陈华川从怀里弹出一个卷轴,扔过来,说道:“现在那秦差头在连泽城所有铜牌差头中排名第三,你们懂甚么意思吗?”
看着陈父、陈柏俩人手忙脚乱翻开卷轴看,陈华川冷声道:
“说明秦差头武道天赋卓绝,先天有望,至少一门武学达到圆满之境,寻常后天十层的武师,不是他的对手!”
“换句话说,如今我都不是人家对手!你现在还要拿整个陈家去称量人家?”
“啊这……”
看着卷轴上的显眼名字,陈父与陈柏都怔在了当场。
陈华川面色复杂的看了眼父子俩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陈柏身上,声音微缓:“柏儿,你如今是我们陈家年轻一辈中领军人物,断然不可如刚才你父所言那般行为!”
“既然秦差头撤了你的职,那你也不必过去询问人家为何这般做!就凭人家的实力和地位比你强!”
“不过好的一点是人家没有将你逐出清风司,你还有机会,你一会就可以过去,给秦差头赔礼道歉,不要用这种脸色看我,这并不丢人,难道你上次当着那么多人面不给人家好脸时,人家心里就不腻味吗?”
“那是你该的!你去摆正态度,诚恳认错,差长之位能不能还给你都不重要,如果没有,那你就从头来便是!以你的实力,你还以为做不到吗?”
“但有一点要切记!”
陈华川语重心长道:“今后工作,定要以那位秦差头为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