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安笑了。他拍了拍李白小的肩膀:“没错,你的确长大了,是个男人!”
李白尘突然将手臂挂在提安肩膀上:“看见没?我弟弟!这么个俊朗的小伙子!今年二十一岁,属虎,可有好姑娘介绍?”
“你真是和尚庙里卖梳子,这种事哪有问我的。”提安轻轻拿下她的手臂,“不过,若是他住进了国师府,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到时候由滕州青做媒,还怕没有好亲事吗?”
“嗯!!你这和尚,这话说的有理!好!弟弟,明天就住国师府去!”
三人正说得高兴,竟有一只手搭到了李白尘的肩上。
“这位女官人好雅兴!竟一人随着两位男侍!”
李白尘有些醉了,回头一看,也没看清是谁,那人竟头一歪倒了下去。
“敢搂我姐姐!我今天就剁了你的手!”李白小正摸着拳头,说着就要祭出他的剑。
提安见李白小要动手,也不拦着,顺手摸出李白尘后腰上的匕首,“啪”一声拍在饭桌上。
“白小!用这个!莫在此人身上费术法。”
“好啊……你这假和尚!不在寺庙中清修,在此处喝酒吃肉便罢了,还敢教唆杀人!实乃对佛祖的大不敬!”
此人本是见李白尘颇有些姿色,又随身陪侍着两位男人,以为是宫中的女官人在外寻乐。哪里料到这两位竟身怀绝技,轻而易举就将他打翻在地。
“白小,我佛慈悲,莫在这里动手,误了人家生意。”
那人以为和尚要帮他,也连连称是。
哪知提安又道:“匕首拿上,去远些。莫叫血溅在路旁的佛龛上。”
那人哪里料到今天竟是这样的收场,任是哭喊挣扎,李白小一概不理会,将那人一把拖了出去。
提安见李白尘醉了,此处又如此多人围观,便也携着李白尘走了。
两人在护城河边等李白小。微风抚在脸上,颇有些凉意。
“白小做什么去了?”李白尘昏昏沉沉的,四周又突然安静了下来,竟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去去便回,莫要担心。”
“和尚,你今天长的仿佛好看了些!”李白尘一把搂住了提安的脖子,将人挂在他身上。
“我哪时不好看了?”提安笑了一下,握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抱上了河堤。
“你那身绿色袍子怎么不穿?那一身穿着就很好看!”
“是吗?”
“那领子上有些花纹,是我喜欢的。那广袖上有些花纹,我也喜欢。”李白尘将手摸上了他的脸,轻轻刮蹭着。
“那身衣服,好久没穿了。你若是喜欢,待我头发长了,我便穿上。”
提安紧紧扣住她的腰,这腰与从前一样,不盈一握。
“和尚,你是不是喜欢我?”李白尘摸了摸他的光头,“你肯定是喜欢我吧?”
“是。”
“可惜……可惜不行。你是和尚啊!”李白尘又一把搂紧了他。
两人的脸贴在一起,她的肌肤滑不可触,像是刚温好的奶豆腐。
提安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握紧。这一切来之不易,却也转瞬即逝。
“你真的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李白尘在他耳边轻轻问她,酒气像她的幻术一般,直入提安的肺腑。
“不错。”
提安放开了手,捧起了她的脸。
“白尘,我等不到下辈子了,这辈子我就要偿还你。”
李白尘觉得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嘴。她还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了了。
她索性放弃了,也回应着他。
这一刻风花雪月,这一刻金戈铁马。
都在他们落水的一瞬间收住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