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无情无义?岂不是过河拆桥?岂不是卑鄙无耻?
李白尘脑中像突然被撞了一下。
倘若十年前自己是个同飞梦一样的女人,那么如今呢?不可以改变吗?不可以重新开始吗?
也许老天爷对她另有安排呢?
想到此处,李白尘顿觉爽快许多,不似先前那么沮丧。
飞梦与滕州青的骆驼在乌金沙城的最北面停了下来。
此间石屋有些孤零零的,与这沙城的繁华有些格格不入。
大门上悬着一块巨匾,上书一个“沙”字。
“进去吧。”飞梦拉起滕州青的手,走进了沙府。
李白尘暗忖,原来飞梦姓沙,沙飞梦。是个好听的名字。
进了石屋,竟与温楚梦的府宅有些相似。外头寒冷干燥,里头却十分温暖清爽。
“小姐。”仆人迎了出来,接过飞梦手里的缰绳。
“将骆驼安置了。我们明日才回去。”
“是。”
“我爹爹入睡了吗?”
“老爷知道您要带男后过来,特地起身迎你们,现正在茶房里饮茶。”
“好。”
飞梦看了看滕州青,他满脸不情愿。她却并不在乎,拉起他的手就走。
李白尘腾在上空,也跟着他们进了屋子。
屋中空空荡荡,只有正中间铺了一层草垫子,垫子上纺织了一张精巧的茶几。
一位老爷爷坐在几前喝茶。茶具十分简单,一壶三杯。
“爹爹。”
“来了。坐吧。”
飞梦拉着滕州青坐在茶几的另一边。
“这位就是救了我族人的英雄?”老爷爷抬起头来,慈眉善目,眼神却是十分坚定,直直盯着滕州青。
“沙老爷。”滕州青也是老成持重,丝毫也不惧怕他的眼神。
“小伙子,几岁了?”
“三十有二。大行国人士。”
“听说你是个生意人?”
“正是。”
沙老爷呵呵笑了,对滕州青像是比较满意。
飞梦见他爹笑了,她也十分开心,知道自己爹爹已经认可了他。
“梦儿好眼光,竟找了个如此俊的郎君。”
“我就喜欢俊的!”飞梦看了看滕州青,越发觉得满意。
滕州青心里一怔,这话像是哪里听过。
以前也有一个女人这么说过——是谁呢?
“小伙子,你喜欢我的女儿吗?”沙老爷笑眯眯得问。
滕州青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沙老爷不知道自己女儿在外面的名声?故意用这话试探他?
“沙老爷,你觉得呢?”滕州青眼里看不出感情,干巴巴的也盯着他。
沙老爷沉下了脸,却并没有发作。
他呷了一口茶,低声说到:“梦儿,去帮爹爹看看厨房的血豆腐好了没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