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玻璃碎裂般的脆响后,两团黑影落入院子角落的灌木丛中,被大群披甲侍卫,以及数名着装各异的修士团团围住。
“何人竟敢行刺本宫?!”一阵冷傲的男声传来。
众人迅速分立两旁,为那紫袍青年让出了一条窄道儿;想必,其就是那胥国皇子了。
“灵气”入眼,打量了被侍卫死死按住的周祎二人一番,那厮轻描淡写地说:
“修为低下,留之无用!砍了吧!”
“是!!!”左右齐声拱手应道。
见那皇子正要转头就走,周祎忙大叫道:“皇子殿下,我等是‘太虚门’弟子!特为‘临天城’之事前来。”
“喔?!可有凭据?”对方脚步顿住,转头冷哼了一声,显得颇为不屑。
“自是有的!我衣襟之内,有宗门令牌!”周祎不慌不忙地答道。
“取来看看!”
“是!”
结过二人的“太虚令”,那皇子在手中好好掂量了一番,随即对左右说道:“还须请国师鉴定一番。”
“是!”
说罢,便将周祎二人用铁索五花大绑,分别扔到了两辆挂着纱帘的马车上,各由两个修士模样的随从看着。
加上皇子座驾,一行三车十一人,在路上颠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皇城深处的一座道观门口。
还没停稳,便听一阵尖细无比的男声传来:
“恭迎皇子殿下!国师大人已等候多时了!”
紧接着,众人押着周祎和胡廷衍,不疾不徐地朝着观里走去,完全没有路上的着急忙慌。
这座道观很是寻常,不过是一座青砖灰瓦的两进院子,连同内院中央的一鼎青铜大丹炉,同皇宫的雍容华贵格格不入。
几息之后,主屋的大门被猛地吹开,一个红袍银发、白面无须的中年男修,从阴影中缓缓地走出来。
“师尊,弟子因些许私事,被此二人缠上。这厮自称‘太虚门’弟子,还奉上宗门令牌供我等查验。然而,我见他俩修为低下,手无缚鸡之力,不像是可获得‘太虚令’之人。”那皇子拱手说道。
“拿来吧!”那男修指了指左右随从手中的令牌,淡淡地说道。
然而,打量了好几眼,那厮都给不出个答复。
看来,其十有八九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散修。
想到这里,周祎似笑非笑地问道:“敢问仙师尊号!”
不过,对方并没有急着回答,只是先看了眼道观的大门。
对面的皇子立马会意,连忙屏退披甲护卫,只留下五个修士打扮的随从。
“小友,可曾听过‘黑血魔君’之名?”那男修负手而立,含着笑问道,语气中颇有几分得意。
闻言,胡廷衍一脸惊惧地问道:
“你便是周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假魔君一边隔空把玩着手掌上方丹丸大小的“血球”,一边慢悠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