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祎说完,静静地盯着朱重发的眼睛。
“哈哈!阁下竟是‘诡宗’弟子!今日得见,荣幸之至!”朱重发不禁大笑道,还用力地拱了拱手。
“哦?!前辈竟不觉意外?!看来,这‘太虚门’在此颇不得人心啊!”周祎调侃道。
闻言,对方顿了顿,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问道:
“阁下并非这‘太虚星’人士吧?”
“哦?何以见得?”周祎并没急着回答。
朱重发喝了口茶,侃侃地说道:
“既然,阁下能潜入这‘太虚门’,并掺和进这元婴长老的买卖中来,想必修为已然不低,年纪自然也不会太小。”
“然而,这‘太虚星’上,自从百余年前,宗门大小事务落到诸位元婴长老手上之后,就已群魔乱舞,人心不古了。”
“我见阁下尚不知晓此事,便知你并非这‘太虚星’之人。”
“前辈说得有理!话说,前辈的先祖,原名可是重八?”周祎又答道。
“难道!你也是......”朱重发大惊,一个没抓稳,书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嗯!”
于是乎,周祎便将大周近五百年的历史,以及自己穿越而来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只是,将他引入仙途,传功授法之人,已变成了仙儿。
“哎!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王朝更迭,唯有天道和人心一贯!遇上那传送阵法,也算得上一份大机缘。你能借此一举筑基,不愧为我大好华夏男儿!”
对方感叹道,随即也讲起了他们家族的历史:
其曾祖朱建业,虽为那重八后人,却只是个落魄贵族,自小游手好闲、性格顽劣,既不喜读书写字儿,也不爱舞刀弄枪。
父母无可奈何,便将其送去武当修道。没想到,在那山上师傅们的指点下,他竟沉下了心,开始钻研起道法来。
那时候儿,地球上的灵山之中,似乎还存着点灵气,足够身负灵根之人,开脉聚气,踏入凝气境界。
就这样,朱建业人到中年,终于达到了凝气中阶。然而,此时天下已经大乱,北方民族趁势南侵,朱家族人也纷纷四散逃难。
朱建业的师尊,因终身未娶,无儿无女,早就将其视作亲儿子看待;便告诉了他一条关于大传送阵法的线索,并交给他一块上品灵石和聚元开脉的丹药,让其赶紧避难。
于是,经过几个月的找寻,朱建业终于带着一家二十七口人,通过传送阵法,来到了这“太虚星”上。
为了不忘本根,朱建业将自己的名字改做“朱建明”,并定下祖训,要求族中后世男丁,其姓名均要承载祖先之志。
所幸,此时“太虚星”上还算太平,未被开垦的野地也不少,朱家人便靠着务农、教书,慢慢地扎下根来,并逐渐开枝散叶,有了如今的光景。
那把雁翎刀,则是由朱建明祖父亲自锻造,作为家传佩刀,流传至今。
“曾祖晚年,偶遇一无名修士来家中借宿。二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临走时,那人留下了几句筑基法决,并以炼器之术,将此刀重新炼化。”
朱重发说完,不禁眸中含泪,眼眶微红。
“前辈可曾想过认祖归宗?今时今日,外宗纷纷潜入这‘太虚星’上。我以为,此地离天下大乱,也不远了。”周祎不禁皱了皱眉,语气也有些沉重。
“此地终究非华夏!!!”
“然而,那大传送阵,岂是轻易可得?我族人花费巨资,苦寻近五百年,都未曾得到丝毫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