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去?”意映虎着脸问。
“我看看她——”防风邶解释道,朝着殿门东张西望。
“今天还没看够吗?”意映小声呵斥。闻言,防风邶蔫了,靠在了柱子上。
“你消停两天!过两天再说——”意映柔声劝道。
“哦。”防风邶哑然失色,头依然向前张望。
“她不想见你!”怕他乱来,意映果诀道,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哦!”闻言,防风邶嘟嘴,这才收回眼神,坐在游廊上,伸手拍打帘子上的丝绦。
“我警告你啊!”意映指着他教训道:“二哥,你若再犯,我——”说着,挥动拳头,作势要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再三警告。
防风邶无奈地撇撇嘴,怨妇似的坐在廊下。
怎料,刚一坐下便被防风意映强行拽走了。一个边拽边训斥,一个边走边听训,吊儿郎当的模样。
心情不好,眼睛哭肿了。这似乎是穿越以来第一次与相柳吵架。原以为只是单纯的吃醋嫉妒,未曾想,相柳的占有欲竟这般骇人。也怪我,忘了他野兽的本性。前世,他就是靠着吓唬和狠戾吓退了我。穿越后,我以为会感化他,不曾想,那些短暂的美好竟毁在了疯狂的醋意之上。
妖兽界,雄性会本能地保护雌性,免收其他雄性的干扰,以确保自己的家庭地位。我与他虽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在他心里已然将我当做妻子。加上,我们有情蛊牵绊,在情蛊的调和下,俨然一体。甚至有时,与他目光交融的时候,不用说什么,便会心意相通,彼此意会。
想必,在涂山璟亲吻的瞬间,他便有所觉察,这才疯了一般要杀了他。好在,我及时阻止了他,可也彻底惹恼了他。他以为我还在惦记涂山璟,还在为他遮掩,甚至不惜救他。
于他而言,这是奇耻大辱吧!所以,他要在我身上讨回失去的尊严,甚至不惜刻上专属于他的标记。兽性的基因激起了他嗜血的本能,在血与欲的交织下,啃咬中再三确认眼前的猎物属于他。一种狩猎的满足瞬间得到缓解,直到唤起我的欲望,才得到一丝畅快的满足。
他抬起手背抚去唇边的血迹,一脸餍足。在他看来,辩解便是狡辩、心虚,袒护便是在意、放不下,恋爱中的男人占有欲总是出奇地极端。
我理解他的心情,却气恼他的行径。此刻,想起他,便头疼。
头痛,心,也痛。蛊虫似有感应:“同命连心”真是一把双刃剑,我蹙眉忍痛,捂着胸口,躺在床上,往事流转,恍若观影。屏屏流转,幕幕转动,恩爱旖旎,缠绵悱恻,汇聚此刻,让我窒息。
过往的恩爱旖旎化作利刃,点点噬髓,寸寸刻骨,宛若万千虫蚁啃噬咀嚼,似酷刑,百转千回,生不如死。眉头紧锁,泪水不断滑落,濡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