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从远方飘来的风儿打在窗棂上的呜鸣。
只是,这风声很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似的。
渐渐地,声音变得清晰了起来,且慢慢向他飘近——
紧接着,施宁感觉脸上怪怪的,像是什么水珠状的东西滴落在自己的脸颊。
他心中一颤,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猛地一下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第一时间便看一下他眼前的正上方。
好在,什么都没有,他又伸手摸了摸脸颊,上面也没有什么水珠状的东西,干得很。
他又抬头看向那纸人的位置,只见她仍保持着施宁之前将她搬动的方位,脸朝向墙的方向。
没什么异状啊,莫非是梦?
不过他这时人已坐起,从被子里出来。
木桌上有壶茶水,他只觉得有些渴,就走了过去,倒了一杯在杯子里,喝了两口。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看了看床上的方向。
不对!
他记得睡前,自己肯定没有解开被子的,他是合衣躺下的!
总不能睡到半夜,有人来给他盖被子吧?
想到这点,他突然心里发毛,又看到那门闩处,木门闩在他进门后,已插紧,现在也还好好的,外面的人没进来过。
所以……
不,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就是睡得太沉了,自己感觉有点凉,所以翻出被子来盖。
他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只是这事一弄,他更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
人可能对黑暗比较敏感,一看到窗外隐约的天光,好像心态就放松了不少。
这时正想着再眯一会儿,没想到木门被‘哐哐’敲响。
施宁只好去打开门,却是昨天一直盯着自己的老妇。
老妇手上托了个盘子,又是一套新的长袍马褂,只是样式有些差异。
“姑爷,我帮你换上衣服,然后,你就跟我去见东家、太太。”
施宁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姑爷」?!
说明他昨晚进行的阴婚,并非在自己家中,而是在「岳父」家里,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和真实世界古时的规则有没有相似,但如果按真实世界旧社会的习俗,他这属于入赘。
不仅是阴婚,还被叫来入赘,看来「自己家」那边的情况可想而知。
只是这一轮世界,他到现在也没有「加载」什么记忆。
看眼前的情况,「婚礼」的流程还未全部走完。
“大娘……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卢阿红,他们一般叫我红姨,姑爷你随意叫就行了,反正我们都是东家请来的帮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