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正坐在案前,正忙于整理手中的文书,闻言抬头,眉头一皱。“英淘,你所言何意?吴国不过是外戚,季氏在此地根基深厚,岂会惧之?”
“你未曾体悟吴国的威势!”英淘略显不满,“吴国虽远,但他们的影响力无处不在。若季氏果真无视,竟敢与吴国对立,必将面临巨大的压力。即使驱逐出境,百姓也会望而生畏,不敢再与我们结盟。”
庆忌轻声叹息,默然片刻,显然心中已有盘算。“我明白你的忧虑,不过我始终相信,只要我们持守中华传统的仁义,便可争取到一线生机。”
英淘摇头,情绪愈显急切,“但如果在庆忌的军营中,突然冒出几十甚至上百人消失,那季孙意如该如何向吴国使者交代?你想想,那时他们若要杀,要剐,全部由季氏一句话便可决定,你准备如何应对?”
庆忌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脸上显露出一丝紧张,随即镇定下去。“如果不加以控制,岂能自毁前程?可若真要我与敌力争,如何才能避免这种尴尬的局面呢?”
英淘立刻打开局势,目光坚定。“其实我们必须设法提前掌控局面,何不先行与季氏沟通,明确我方志向?这样一来,能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而不至于两头受困。”
“可季孙意如向来意气风发,不易相与。”庆忌苦恼地说,“这等局面,我们如何向他提及?”
“我们应以诚相待,向季氏说明事态的严重性。”英淘思忖片刻,继续劝道,“若能成功和解,便可化解即将来临的危险。”
正当二人畅谈之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侍从迅速走入,神情慌急:“大人!有消息传来,吴国使者已抵达曲阜,正准备会见季氏。”
庆忌神色一变,立刻站起,瞳孔里透出一丝焦虑。“他们如此迅速,岂非故意来挑衅?英淘,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当然。”英淘握紧拳头,努力平复情绪,“我们应趁此时机前往季氏府,提前进行沟通,务必将我们的立场阐明清楚!”
二人随即匆忙出门,风急天寒,他们迈着急促的步伐,沿途的树木在寒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来到季氏的府邸,英淘扫视四周,见没有人驻守,便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大厅,几名侍从正在忙碌,季孙意如坐在座位上,神情仪态如常,似乎对即将来临的危机毫无所觉。
“季孙意如!”庆忌缓步走上前,语气中透出一丝急迫,“事态紧急,我们有必要与你阐明当前的局势。”
季孙意如微微皱眉,目光审视着二人,“你二人为何这般慌张?难道吴国使者的到来会影响我家之事?”
“影响甚大!”英淘立刻开口,语势汹汹,“吴国若感到受到威胁,势必图谋更大的权力。他们若下定决心来威逼季氏,那时我们恐怕会面临两败俱伤的局面!”
“我不怕吴国,何惧之哉!”季孙意如待阔不迫,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庆忌急道:“但你是否明白一旦我们与吴国发生冲突,百姓也将苦难险途?即使我们逃过一劫,季氏的名声也将受损。到那时,你如何面对曲阜的百姓?”
季孙意如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英淘抓住机会,继续加大力度:“如今局势艰难,仁义不可缺失。请考虑清楚,扬帆远航之路在于智勇,同时也在于团结。”
“我会认真考虑你们的看法。”季孙意如终于低声应道,语气中透出一丝圭峭。他不再像之前一般肆无忌惮,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