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当然明白什么是‘渠道’。
他执行层面的身份还无法接触,只能与董二谋划如何隐蔽去找王之臣,帮祖泽鸿顺藤摸瓜找翻盘的机会。
虎妞进来给三人放下一锅粥,还有一盘麦饼,做饭很快啊。
张泷带着九个校尉,还有那个老郎中从外院急急进门。
锦衣卫做暗事都TM不走门,难怪外院的门一直关闭。
他们着急忙慌返回,莫名其妙看着屋内大口朵颐的三人,祖泽鸿踹了董二一脚,他才深吸一口气,示意几人到厢房说话。
马武没有跟过去,他看祖泽鸿吃的嘎嘎香,神色疑惑问道,“少将军杀人晕血?”
祖泽鸿头也不抬说道,“一年没有杀人,手生了。”
“哦,可能您大伤初愈用力过猛,您的属下好似在京城祖宅啊。”
祖泽鸿猛得抬头,马武又继续说道,“大概是您的属下,毕竟锦衣卫曾到祖宅叫婢女去认尸体,后来锦衣卫又告诉他们说婢女找不到尸体投河了,永平府残肢断臂无数,锦衣卫放弃寻找。大概两旬之前,才进入祖宅四名士兵,也不知从哪而来。”
他这话里到处是漏洞,祖泽鸿疑惑问道,“锦衣卫在大军抵达之前先搜索永平府?马兄不觉得先后矛盾?”
“不,这是锦衣卫惯用手法,他们未明说时间地点,祖家以为是有伤者运回京城,但锦衣卫随后咬死是带人到永平,祖家也无话可说。”
祖泽鸿被气笑了,“无话可说个屁,他们以为是欺负京城小民吗?大伯在京郊留有斥候,肯定不是我的属下,是大伯的亲兵,我的属下若没有跟袁崇焕下狱,那就全没了。”
马武顿时紧张了,“祖大寿怀疑锦衣卫抓到少将军?”
祖泽鸿刚想骂他废话,猛然间自己也紧张起来,神色比之前还疑惑,“锦衣卫明明认识我,为何要去家里要人?”
“不,少将军的消息仅限董二和这几名校尉,去要人是为了伺候您,别人做不来啊。”
“放屁,这是伺候人的问题吗?骆养性这是隐晦通知大伯我受了重伤,在锦衣卫的控制中,他并不想与祖家发生火拼,我是家里的主支,不是旁系那些堂兄弟随便可以处理。”
马武怔怔点头,“有可能!”
祖泽鸿一瞬间有点脑壳疼,“大伯的亲兵一定来过这里,他们看到我疯了,大伯认为毫无价值,让亲兵回到祖宅,这就是隐晦告诉骆养性,他领情了,骆养性可自行处理。”
马武的反应很现实,作为理刑百户都有点惊悚,结结巴巴道,“令…令伯如此…如此冷血…”
“你紧张什么,活着的疯子不仅无用,还是大麻烦,一死百了,还能有一点点好处。我是侄儿又怎么样,靠祖家生存的人太多,看似五万,实则五十万,甚至百万,大伯装作不知情很正常。”
马武闭嘴了,过一会又疑惑问道,“少将军到底真疯假疯?”
“疯癫无法装扮,你以为董二是傻子吗?他能看不出真疯假疯?老子刚清醒他就发觉不对劲。”
有道理,这次彻底闭嘴了。
董二和张泷带人来到正屋,校尉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不甘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