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你看,都结巴了。”
“妾…妾身…没…没用!”
这事总得有个开始,祖泽鸿不要她,她更慌张,手伸入衣襟,附身吻了上去,不一会,王彩霞脸红如滴,眼角拉丝,身体滚烫…
祖泽鸿干脆抱起来,回里面炕上去了。
他在补昨晚的功课,侯恂在前面客房看信件。
信很短,袁崇焕让他劝祖泽鸿‘向前看’,钱龙锡让他劝祖泽鸿蛰伏一下,或者这个时间最应该到山海关转一圈。
还有抚宁侯的一封信,这封信有点长,里外只有一个意思,愿意帮助祖泽鸿成事,三万两白银,再送百匹马、百位武士,但得给抚宁侯留三个身边的位置。
侯恂看完捏捏眉心,东林分裂了,若是别人逼死韩李曹三人,一定是惨烈的报复,放祖泽鸿这里,大家还是想跟他合作。
皇帝意图重建东江,那大伙就捡起重建东江的人。
事情永远是这么个事情,祖泽鸿明显与众不同,家人和同僚的背叛让他充满怨气,东虏杀妻儿让他充满恨意,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嘴角斜笑,脚步轻浮,衣襟松散,头发随意,眉眼放荡,满脸春意…
侯恂差点以为自己做梦,闭眼甩甩头,果然祖泽鸿坐在他面前。
“侯大人,您是督治侍郎,一直赖在这里是什么道理?老子休息一下也得让你们看着?东林早已不是东林,什么样的朋党都经不起内部厮杀。”
祖泽鸿从未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过话,侯恂轻咳一声,“九箭,老夫好歹比你年长一倍,比你父亲小一两岁,不值得你称呼一声前辈?”
“前辈?”祖泽鸿反问一句,左右看看问道,“左良玉呢,以后老子见一次杀一次,我祖泽鸿没有前辈,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让陛下赐姓,就以国号明姓好了。”
侯恂深吸一口气,还没开口祖泽鸿朝他轻浮摇摇手指,“侯大人,别和我谈忍辱负重、更别谈光宗耀祖、也别谈家国天下,若你实在无话可说,咱们不如谈谈风花雪月,或者您回去吧,这里的饭食毕竟是王家的,你带的侍卫太多,养不起。”
“良玉回去了,他的确不适合待在这里,九箭如此颓废,为何要救稚文和元素呢?”
“我救他们?没有啊,我只是救我自己,我可以死,但不可以像一条狗一样死去。孙承宗放弃了,大伯放弃了,我们已不是完整的人,我活着只想复仇,若有人阻挡,那我就弄死他,哪怕他姓祖。”
侯恂点点头,把三封信推到他身边。
祖泽鸿看都不看,直接甩了回去,“别教导我,更别想跟我谈交易。我现在自己跟自己是一伙,谁都不信。”
油盐不进、疯疯癫癫的样子很符合侯恂的想象,他还有点良心,不知从何劝起,干脆说道,“老夫过段时间给你偷偷送五十匹马过来,需要其他东西吗?”
“哎呀,侯大人不是为官清廉、不附权奸吗?转变性格了?”
侯恂坐直正色道,“九箭,我们都是为了大明,都是为了光宗耀祖,就算你不是,但你自己强大了才能复仇。有句话老夫不该说,但大丈夫何患无妻,好好休息一下,有孩子就好了。”
“牛头不对马嘴,与侯大人说话太累,拜拜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