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验啊,祖泽鸿猛得起身拽住她的手,一下拉到怀中,玄珠下意识弹身,却被死死抱住。
她发抖了好半天才稳定下来,但脸色更红了,整个人如烙铁一般,祖泽鸿看得垂涎欲滴,在唇间点了一下。
这下她不仅发抖,牙齿都在打颤,扭身抱在怀中。
“九箭,我们…大逆不道,我不想害你,但…我…我再也不想让你丢下。”
“能得到才女是我的福份,县主到东江,能瞒住孙家,绝对瞒不住锦衣卫,你说…若有一天我们在东江立足,是不是我就能娶你了?”
玄珠缓缓离开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孙家不需要瞒,也瞒不住,小竹十二年来一直在装扮我,她是为了应对官府,孙家人很清楚我的身份,九箭为何突然想续弦?”
“续弦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是我们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不会连累岳家。”
玄珠很满意他的话,脸色发烫,眼中带光,主动贴了上来,很生疏,很烫,很甜啊。
悠长的一个吻过后,玄珠再次趴在他身上,“我来的路上一直想着,你若知晓我的身份,我就跟你走,白天看你好似想不到,急得我不停暗示,哪知你早明白了,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胆子很大,是我要的男人。”
祖泽鸿笑着拍拍她的后背,“三年前你曾说过,你要做巾帼英雄,你不需要男人,是我需要你。”
“管…管她呢,总之我看到你就放心了,梦了三年,经常梦到你突然坐船来看我,听闻你阵亡,我埋了一缕发,孙朝连那个人我都没见过活人,大婚后等了半个月,等来一具尸体,九箭,我去年就是你绾发的妻子,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祖泽鸿突然恋爱了,王彩霞、蝶梦、虎妞是责任,没有发情期。
对玄珠发情三个时辰也是发情。
若非我,你真做寡妇一辈子,想到这,捧着脸再次吻下去…
她软绵绵的,越来越软,祖泽鸿一下抱着她站起来,但没有去床上,反而一口气吹灭蜡烛,抱她站门口低声道,“调息一下,我们该走了。”
“啊?去哪里?”
“去岸上看戏,这里不安全。”
玄珠坐了一趟过山车,心情高高捧起,重重摔落,黑暗中呼哧呼哧调息一刻钟,祖泽鸿牵着她的手才稍微正常。
咚咚咚,再次敲一下木墙,虎妞从后舱出来,祖泽鸿打开门,负手走了出去。
李吽已经在沙滩上等着了,甲板上的校尉在炭盆前烤火,神色如常,祖泽鸿看他们一眼,对其中一人点点头,带着两女下船。
迈步向白天休息的地方走去,没有任何人跟着,半路李吽与他并排而行,借着昏暗的月光看一眼身后朦胧的两个影子,对祖泽鸿有点怨气,“你能不能别总是耍这种厮杀勾当。”
“你闭嘴吧,李家继承人怎么会有如此浮躁的心态,不怕把你爹气死。”
“放屁,大伙天天在耍心眼,老子当然懂,但你不能天天耍着杀人啊,疯子才无意义的杀人。”
“说的好,疯子才无意义杀人,傻子才无意义发善心。”
李吽又被他噎住了,沉默跟在身后,也看不清两个女人是什么表情。
祖泽鸿来到白天休息的土垄边,黑暗中闪出十几名校尉,立刻围在四周带着他继续向西北方向。
两刻钟后,一个身处高地的小树林,这里看向海面视野更宽阔,玄珠看到明晃晃的一群人,心脏跟着砰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