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急吗?”
祖泽鸿歪头看一眼关心他的玄珠,眼珠一转,轻声笑道,“我想要你。”
玄珠瞬间脸色大羞,看着祖泽鸿的眼睛,鼓起勇气又结结巴巴道,“不宜有…有孕,东江…最好。”
祖泽鸿伸手拉住她,继续笑着道,“是啊,这就是问题,我去东江你才敢有孕,我们才会有结果。他们也一样,战功就像我和东江溃兵的孩子,在这之前,我需要他们像玄珠一样信任我。”
这比喻合适,玄珠眨眨眼,“九箭要等他们奄奄一息的时候救他们?”
“这不可能,男人与男人的关系,可不是男人与女人,我们可以相互喜欢,他们则必须臣服,无条件信任的臣服。”
“容易…容易崩塌。”
祖泽鸿明白她在说什么,点点头道,“所以要让他们怨恨自己,而不是怨恨我。”
这句话解释了玄珠所有疑惑,她突然看明白了,祖泽鸿原来是两手准备,缓缓坐到怀中,神色有点黯然,“我是寡妇,还比你大六岁,有句话一直想说,九箭没有嫌弃,我很高兴。”
祖泽鸿歪头看着她,突然附身放到石台,“女大三,抱金砖,我一下抱了两块,昨天就忍不住想尝尝…”
天为被,地为床,草屋中突然不可描述了,虎妞拿着水袋和几张麦饼到门口,听着玄珠压抑的鼻音,轻轻放到石头,坐在门口看着乱糟糟的海面。
李吽也在树林另一边看着海面,一下就混乱起来了,甲板上的吵闹声这里听的清清楚楚。
他后知后觉,总算明白祖泽鸿在让他们‘分裂’,一个将军远远不够,等更多人分裂,最好在孔有德带领下,一半人臣服,一半人被军法斩首,这样就会老实了。
可惜,这是他文人的思维,武将不这么认为,武将非常务实,脸面算个嘚。
午后的时候,二十多艘小船靠岸,二十多名武将被五花大绑扔到沙船前,身后还有百多名武将齐齐下跪,向沙船请罪。
李吽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怎么做到的?
还有更神奇的呢,船上的校尉突然从船舱背着布袋下船,一两一两剪好的碎银子哗啦哗啦倒在岸边…
不一会就倒了五堆,五万两,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沙船前的武将突然安静了,维持秩序的骑军突然安静了,远处甲板上躁动的近万士兵安静了…
突兀的安静。
自然的安静。
世界针落可闻。
李吽真想站起来鼓掌,厉害啊,一环扣一环,祖泽鸿到底给校尉留下多少行动方案选择?
现在形势明白了,剩余人杀了那些武将,彻底臣服。
或者他们一起袭击沙船,绑架‘祖泽鸿’,抢了那些银子,然后…饿死。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他们在沙滩很安静,彼此也没有商量。
他们是怎么想的,大概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孔有德突然到沙船前下跪大吼。
听不清吼什么,但校尉站在甲板站成一排,没有人搭理他。
过一会,武将们齐齐大吼,“请大人行军法,请大人行军法…”
李吽长出一口气,结束了。
丘八可怜啊,但丘八真聪明。
回头望一眼高处的草屋,祖泽鸿依旧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