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异常消息,三人也只能先休息,让人去通知广济渠沿途传信的兄弟往这里送消息,明日看看情况再说。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早上太阳还未升起来,他们突然被隆隆的马蹄声吵醒,慌张到窗边向外观看,只见天雄军仅有的三百骑军沿着广济渠轰隆向东而去。
三人顿时暗骂一声晦气,这些人全是三省交界的乡亲,熟门熟路,应该是接应带路去了,有屁的时机。
郁闷吃了一顿早饭,壮汉在小院中盯着广济渠思考,突然跑来两名漕工兄弟,喘着粗气道,
“头领小心有诈,那五艘漕船已经在聊城停留五日,忠义九箭昨日才加入护送队伍,我们打听了半天才知道,他是从济南府而来,那就是从莱州湾来的。”
老头这时颇有军师风范,“慌什么,海上来才对,否则两千人走运河,我们五天前就能知晓。”
“不是,大哥说忠义九箭带的人不是京营,是东江骑兵。”
三人眨眼面面相觑,壮汉踢了漕工一脚,“有屁快放。”
“头领,忠义九箭后面有大军啊。”
壮汉差点一巴掌扇过去,“废话,他是剿匪参赞,京城还有几千大军呢。”
“不是啊,您再等等,或许我们晚上就能得到大清河方向的消息,护送饷银的应该是大军,不是骑军,山东、登州、东江大军即将进入大名府剿匪,大名府西边的河南山西地界可能有大匪,不论如何,若是万余大军带着饷银进入大名府,我们不可能有机会,反而会被冤杀。”
壮汉凝重点头,漕工的大哥是曾经的卫所兵,有点头脑,不得不重视,吩咐他们继续打探消息,坐在院中喝茶。
这来来去去消息很多,但都没什么有用消息,直到午后时分,他们的院墙扑扑掉灰,沉闷的雷声由远及近,三人震惊望向东边,一堵墙顺着官道而来。
中原哪见过一千多人按军阵行军的骑兵,非常有压迫感,任何大侠都是鸡蛋碰石头。
一千三百人,也就是押送的骑军和天雄军返回了,他们进入县城半个时辰后,又隆隆向西而去。
壮汉好奇死了,不过消息也马上来了,“头领,刚才过去的是登州骑军和天雄军,奉命清剿广济渠两岸,不允许任何人停留,向知县打听有何异常,得知没有乱匪后西去了。”
啪~
老头一拍手,兴奋说道,“这是前锋在急行军,他们全是快马,我们的消息再快也不可能比他们快,忠义九箭虚晃一枪,完全没准备在安平镇停留,厉害啊,若我们按照以前的打算布置,必定扑空,今晚就让他突然过范县,明天抵达大名府地界到军营里去了。”
壮汉兴奋一拍老头肩膀,“老李,你他娘就是我的智多星,老子也这么认为,我们的消息没他们脚程快,听来听去全是后知后觉,想得到银子必须先准备,不能等着看,完全没时间。”
“可我们怎么偷呢?”
“老子怎么知道,马上让兄弟们出来,三十人一伙,悄悄到附近树林等候,无论今晚有没有成功,所有人都到榆园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