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还不解恨,又一脚踹了出去,直接把叶廷秀踹塌陷的地道里,三十岁的叶廷秀哼哼唧唧半天也爬不起来。
主将突然暴怒,场面鸦雀无声。
不善于……这是儒家士大夫对满清说的话语,如东林同党、文坛领袖钱谦益,水太凉,不善水…
老子怎么与这种人是一伙,越想越火大,祖泽鸿回头对呆滞的张湫怒斥,“你还等我说第二次?”
张湫一个激灵,赶紧向外走去,只觉得战场上的祖泽鸿眼神太清澈,太可怕了。
来到四人面前,张湫对他们冷冷说道,“叶廷秀擅自做主,胡言乱语传递双方态度,不能做中人,来者可是李化鲸?”
李化鲸拱拱手,“张姑娘,忠义九箭为何打老爷,李某大概能猜到,他心太善,经常被人利用,一定是说双方的好处…”
“并非如此,他说你们不善于憋气。”
李化鲸显然没听懂这代表什么意思,张湫又冷冷说道,“他说你们愿意投降,完全听从我家大人安排。”
“我们是愿意投降!”
“完全听从我家大人安排?一千人参军剿匪,家眷流放辽东?”
“不!”李化鲸焦急说道,“我们可以参军到大人麾下,哪怕没有饷银,请大人为家眷登记黄册,榆园建村。”
“如果你能战胜我,我就帮你去传话,打不赢,那就滚回去重新想。”
李化鲸没有带武器,张湫招招手让校尉扔到身边一把刀,他低头看一眼,再看看张湫,犹豫片刻把刀踢开,双拳弓步说道,“李某不想伤人,张姑娘自便。”
张湫轻笑一声,在士兵注视下把刀往旁边一扔,突然前跳,凌空挥拳贯向前额。
李化鲸双手护脸向后退步闪开,看张湫落点在自己反手侧,立刻扭腰大力挥拳,这下就算张湫躲过,她也站不住。
张湫的确站不住,因为她就没想站,落地瞬间向前扑,李化鲸一拳挥了个空,但再躲避已来不及,张湫右脚如同蝎子摆尾一样,借着惯性狠狠向上反踢,李化鲸挥拳刚好把面部凑过去…
嘭~
电光火舌间,胜负已分。
李化鲸捂住自己的鼻子跌倒,快速起身,脑袋却不由他指挥,晕头转向站不住,再次跌倒,感觉鼻骨被踢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一起来的三人扶住他,才堪堪站住,周围几千士兵开眼了,挥舞兵器大吼欢呼助威。
张湫对他轻蔑一笑,“李化鲸,武术讲究临场的熟练运用,张某从小到大在京城对垒过的人,比你一辈子见过的人都多,鲁西南的武师加起来不及京城一成,你们所谓大侠不过是井底之蛙,你可以回去了,告诉梁敏,只有两刻钟时间考虑,时间一过,榆园万余人就葬在这里吧。”
李化鲸很想争气,奈何脑子不争气的眩晕,被三个人扶着从一个井口似的窟窿返回地道。
张湫和秦翼明过去看了看,扔下去一个火把,竟然是仅能通过一人的灌溉深井,平时盖着石板,他们真未发现,里面积水反射火光,出口显然在井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