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家丁给抚宁侯下巴复位,他除了咳嗽呕吐没其余的反应。
张湫想看看这刑罚的后果,盯着朱国弼看,他不一会就吐血丝了,喉咙呼哧呼哧,发不出任何声音。
哑巴了?
张湫惊讶看向祖泽鸿,后者在收集众人身上碎银子,另外四名家丁在收集火药。
祖泽鸿收集完银子,对家丁头领深吸一口气,“走吧,估计他们后半夜就发现了,拖十具尸体沿着山脊线扔,引到我们存马的地方,上马后一刻不停歇,从房山出顺天府,穿校尉沿着中原大官道全力向南,真定府转向山东,要一直佯装锦衣校尉,到大清河口找到我的漕船,让虎妞告诉尚可喜,派两艘快船到天津卫接我。
记住,六天后的晚上,快船必须进入海河到武清附近接人,打沧州李氏的旗帜。若晚上没接到人,必须立刻退出去,第二天晚上再进来,我若第二晚都没上船,那就是骑马走了,会把海船作为障眼法。”
“诺!”
众人答应一声,只留下四人,到山下拖尸体。
祖泽鸿把收集起来的火药包袱递给张湫,自己也背了一个,朝另外四人挥挥手,他们立刻架起抚宁侯四肢,快速下山。
亥时整,昌平到京城的官道变,一家货栈外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精疲力竭赶路的妇人,她的身后还有两名穿鸳鸯袍的军士,但他们只能在门口,货栈的护院把女人放了进去。
掌柜睡的正香就被叫醒,看到披头散发的女人有几分姿色,冷冷一笑,“卖身?货栈不要女人。”
妇人抬头看到掌柜可怜兮兮道,“奴家是昌平京营守备之妻,丈夫患病,实在走不动了,跟您买个公鸡车,再买两床被子。”
掌柜顿时皱眉,“守备?百户官还真可怜,但昌平到京城不过百里。”
他这意思是出门又不远,不会沦落到这地步,外门的伙计与两名军士交流完,这时候才进门,“掌柜,的确是军士,他们有三人,那位守备将军全身疱疹奄奄一息,眼看活不了。”
“朗朗乾坤,此处乃官道…”
“掌柜,他们空手,没有军械。”
掌柜这才松了口气,对妇人摆摆手道,“公鸡车有,被子也有,银子有吗?”
妇人立刻拿出三两银子,“奴家只有这些,求掌柜行行好,我们走了一天还未吃饭…”
掌柜一咧嘴,对伙计道,“行了,给她拿个公鸡车,两床烂被子,再给几块麦麸饼,只可到柴房休息,不准进门。”
说罢收起银子回屋休息去了,张湫哭笑不得,寻摸一个货栈,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祖泽鸿却非让她来摸情况,看样子像强占一个货栈。
走了十里路,这都是第三个了,祖泽鸿每次都让其余三名家丁带军械隐藏在暗处,询问伙计两句话,觉得不合适,立刻推公鸡车离开,出门就撬坏扔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