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刻大步向中枢衙门跑去,城墙上的士兵率先敲锣示警,路上遇到打火把的人则立刻跳到黑暗中。
用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中枢衙门,这里很多站岗的士兵在眺望北城,祖泽鸿与张湫快速通过,一个士兵喊了一声,“不是刚过去吗,怎么回来了?”
“站好你的位置,骆指挥使家被炸了。”
众人一愣,齐齐站到长安街两侧,两人则顺利进入中枢衙门。
锦衣卫正衙当然有人,两个校尉在台阶上张望,张湫真是替祖泽鸿捏一把冷汗,后者却大步跑到两人身边,扶着膝盖喘气,“还有没有兄弟?千户大人需要人手。”
两人看不清他的相貌,但也知道是自己人,闻言大大咧咧道,“哪有兄弟?刚才都去了,有贼吗?”
“骆指挥使家里的门楼被毁了,贼人应该被困在北城,人手不够啊,一会让贼人跑了。”
“衙里就我两个了,还有轮值的老吏。”
祖泽鸿摆摆手,“算了,我去旗手卫看看,必须东西两个方向困死贼人。”
两人说着从正衙旁的路向西,轻而易举就进入大时雍坊,我靠,这里好多人家亮灯了。
祖泽鸿扮做净军尖嗓子大叫,“诸位大人安心休息,各家不要出门…”
连喊了两遍,来到黑咕隆咚的院子里,给气若游丝的抚宁侯嘴里塞了根布带,背起来出门。
张湫在身后拿了根绳子,不到一刻钟,两人再次出现在正衙门口。
那两个校尉还在向北张望,突然看到他们回来了,立刻来到身边,“这是什么人?”
祖泽鸿一句话不说,背着抚宁侯放到门下,两人还等他回话呢,猛不防被闪电打晕,张湫立刻踩着祖泽鸿的肩膀跳上门梁,绳子在半空打了个结,两人把抚宁侯抬起来挂上去,一会就拜拜了。
割破手,把抚宁侯脸上涂满血,脚下写了一行字:悔入东林,愧对陛下。
做完这一切,两人对视一眼,计划很顺利啊。
但两人一夜跑了四十里,戌时出门,现在应该丑时中。
抚宁侯被发现死在锦衣卫,骆养性百口莫辩,疯起来,咱慢慢玩。
两人捡起校尉的绣春刀,再次回到那个院子。
公鸡车上面全是绳子,就是为了便于拆卸,割开绳子,全部拆成木条扔柴堆里。
提溜起轮子,背起两个新包袱,把公鸡车上带血的被子拿出来,故意扔到另一个胡同口,继续背着轮子快速向西。
“将军,我们为何不在那个院子里?”
“骆养性会搜遍所有空院子,我们必须出现在人群中,藏是藏不了的。”
“那我们今晚如何行动?”
“晚上告诉你。”
当当当~
中枢衙门才响起示警的声音,两人已经来到客栈墙外,踩着肩膀把张湫送上墙头,她又把祖泽鸿拉上去。
火速更换衣服,祖泽鸿到窗台下,打开火口,扔了一把枯草,再扔几根柴,火势烧了起来,用力砸两下轮子,扔了进去。
“哎哟,老爷冷了,您开门,小人来烧。”
“不用,点一把火就行了,我们还得睡一觉。”
“好好好,老爷小心着凉,您真是大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