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里当夜就闹起来了,太阳落山时宜修就觉得自己很冷。
摸了摸胳膊:“剪秋,把冬天的比甲找出来,本宫感觉身体凉飕飕的。”
剪秋听宜修说冷,马上伺候她穿衣服,心里还有点担心,正是秋日里怎么就冷到要穿冬衣呢?
“娘娘,要不奴婢请太医来看看,定是娘娘今日受了惊吓。”
宜修摇摇头:“不必请太医,若是皇上认为本宫不满,那本宫以后的处境就更难了,你去煮点姜汤吧。”
剪秋应声而去,剪秋走后,殿内就只剩下宜修一个人,她觉得更冷了。
耳边还隐约有水声和风声传来,宜修在殿里四处张望,看到周身涌动着雾气,景仁宫里怎么会有雾气?
她着急的喊剪秋和江福海,却没有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剪秋端着热腾腾的姜汤进来时发现宜修躺在榻上眉头紧锁,额头上全是汗水。
剪秋无奈的放下姜汤给宜修擦汗,心里埋怨道:娘娘也真是的,秋日里穿什么冬衣,这下热坏了吧。
刚把汗水擦掉,宜修猛地睁开眼睛还把剪秋吓了一跳,看到剪秋的宜修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宜修一把拽住剪秋的手:“剪秋,你去哪里了?本宫找不到你。”
听着宜修略带委屈的声音剪秋心疼坏了:“娘娘,奴婢去熬姜汤了。”
“本宫刚才看见房间里起雾了……”
宜修边说话边观察四周房间,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宜修慌张的看着剪秋:“剪秋,本宫真的看到了。”
剪秋扶着宜修坐起来,安慰她:“娘娘,喝点姜汤吧,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看您睡着了,定是做梦魇着了。”
宜修将信将疑的接过姜汤慢慢喝起来:“是吗?”
看宜修平复了情绪,剪秋把房间的灯全点亮了。
宫里就剩她和江福海干活,两人忙得脚不沾地,伺候宜修这么久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累过。
剪秋点亮蜡烛后又忙着去给宜修打水洗漱:“娘娘,奴婢去打水,很快就回来。”
宜修也认为自己刚才是紧张过度,此时淡定的说:“去吧。本宫没事了。”
剪秋一走,福子的鬼魂就嚣张了起来。
她开始在门外现形,宜修看见门外站着个人,烛光下影影绰绰的,以为剪秋还没走。
“剪秋,殿外的事让江福海看着办,你不用这么辛苦。”
宜修没有听到剪秋的回应,门外的人影摇晃了一下还在站在那里。
宜修慢慢走近门边,发现那人并不像剪秋一样梳着斜斜的喜鹊尾发饰。
“你是谁!”宜修大声呵斥。
不管宜修怎么问,那人都站在门外,宜修大着胆子推开门,发现门口只有一个江福海斜斜的靠在廊下打盹。
宜修喊了江福海几声,江福海才清醒过来。
他疑惑的起身,自己明明是站在门口的,怎么会坐在地上?
宜修指着门口的问江福海:“刚才这里有个人,你看见没有?”
“回娘娘,奴才没看见有人过来啊。”
两人正说着话呢,剪秋回来了:“娘娘,夜里凉,您身子不适先进去吧。”
进去室内后剪秋伺候着宜修洗漱,剪秋准备东西的功夫,宜修仿佛看见水里有个人影。
宜修定睛一看,是福子!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