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月回复：我还在花轿里，你放出神识在我身上标记一下，然后我们跟上这对师徒。

须臾，秦慕月的神识感觉到了柳如烟就在花轿旁边，她和柳如烟对视一眼，跟着那对师徒走到河边。

噗通一声，白蛇带着鬼新娘跳水了，秦慕月小脸一白，只能掏出避水珠，走进河里。

柳如烟传音过来：“师姐，不要怕，我就在你旁边。”

“哈，师姐可是昂宿真君，师姐怎么会怕呢？”秦慕月一边传音，一边下意识屏住呼吸，忘了有避水珠她能呼吸的。

【宿主！吸气啊，你想把自己憋死吗？】

秦慕月回过神，已经憋的脸通红，她大口呼吸，发现白蛇回过头，吓得又赶紧捂住嘴。

“师尊，怎么了？”灵儿看着回头的男人。

“没什么，可能有河蚌在吐泡泡吧。”白蛇笑了笑，转头继续往水下游。

鬼新娘缓缓地跟着男人，飘进了河底洞穴。秦慕月和柳如烟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洞穴内部出乎意料地宽敞，墙壁上都是发光的苔藓。

通道尽头是一个摆放着珊瑚珍珠和彩贝的宫殿，一路踏着阶梯，白蛇和鬼新娘路过很多个房间。

秦慕月和柳如烟看到很多跟妖无关的东西，比如放了很多摇篮的房间，有很多案几书画的课堂，还有架着很多刺绣布的工坊，连放着布满灰尘碗筷的长长饭桌都有。

柳如烟：这白蛇殿内的家具，和女书会孤儿堂好像啊。

秦慕月：不会吧不会吧，这白蛇难道喜欢收养人类孤女，给他织布赚钱？可是现在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柳如烟：师姐，我们继续跟着他们。

白蛇带着鬼新娘走到殿堂中央的水池，池子中央有一个冰床，上面躺着一个穿着绣裙的少女，皮肤苍白无血色。

“这个人长的和鬼新娘一模一样。”秦慕月和柳如烟惊讶地看着那具身体。

“你们看到了吧？有什么想问的，本座都可以回答你们。”白蛇转过身，微笑着，盯着两个少女隐形的位置。

秦慕月一惊，只好撕了符纸，现出身形。柳如烟也有样学样，撕掉了符纸。

“前辈果然修为深厚。”秦慕月抱拳一礼。

“如烟见过前辈。”柳如烟也学着秦慕月，脸上没有半分恐惧，不卑不亢。

“你们看到那些房间，觉得我是善是恶？”白蛇似笑非笑的问。

“我看你像双马尾白毛兽耳娘。”秦慕月回答。

【宿主你够了，他又不是黄皮子。】

“小友你在说什么？”白蛇被秦慕月一句话淦蒙了。

柳如烟情绪稳定，觉得师姐的事情她少管就对了。

秦慕月注意到鬼新娘在白蛇说话的时候，从不说话，仔细一看眼神和傀儡也没有区别。

“让我大胆的猜测一下，这位灵儿其实没有意识，只是残魂，而你想复活她，所以你才让村民不停献祭少女，美其名曰河神娶妻，但那些少女都被你掏心掏肺祭阵给灵儿招魂。”秦慕月一口气说完她正经的分析。

“小友，本末倒置了，那些女婴和被村民送来的女孩，都是我的徒弟，”白蛇扶着额头，对秦慕月的不靠谱有了认识，主动解释：“那些村民一直有把生下来的女婴溺死在水里的习俗，直到我出洞府散步，发现骸骨在河底铺了一层，已经开始生血婴怨灵了，

于是我在一个村民又一次把女婴丢进河里的时候，出手救下了婴儿，还放了银盘和杯子，希望他们不要再造孽了。那个孩子也权当试试养着了，我给她取名阿惜，希望她能珍惜自己的性命。”

“像这样的孩子，我教导她们识字和刺绣，成年后洗去关于波光殿的记忆，送进了人族的大城里，让她们自力更生了。”白蛇露出怀念的神色。

“你妖还怪好的勒，知不知道那帮村民为了银钱会丢给你多少女孩？”秦慕月觉得白蛇也是妖界大冤种了，帮一群禽兽养女儿，拿金银财宝给他们养儿子。

“他们一户人往十个口生，除了先前花轿抬来的五个女孩，我大概收养过五十六个女婴。”白蛇掰着手指数了数，回答秦慕月。

“其中你最喜欢的一个，是那边的灵儿吗？”秦慕月一副暧昧的表情。

“休得胡言，我只是觉得灵儿就这么被那村子里的人烧死太可怜了，想复活她而已。”白蛇脸色一变，拂袖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