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的一席话,如同清泉流水般在房门外静静流淌,语调平和。
景元静静地听着,心中对师父的敬仰之情愈发深厚。
景元点头,表示赞同:“师父所言极是。真正的剑士,其剑并非只是手中的兵器,而是心中的信念和意志。您的战绩和力量,早已超越了凡铁的界限。”
镜流却转过头来,美丽的红眸冷不丁注视着景元。
“额,师父,怎么了?”景元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的嘴什么时候变了,净耍嘴皮子。”
“啊哈哈……”
景元被镜流这么一问,不由得尴尬地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师父,这……这大概是跟应星他们待久了,不自觉就学了些轻松的言辞。”
镜流看着景元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冰冷的红眸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温和,但很快又一闪而过。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轻松些也好,从小我就对你颇为严格,算了,在你师祖面前,说这些可不太好。”
景元的笑容渐渐收敛,他认真地对镜流说:
“师父,您的严格教导对我至关重要。没有您的教诲,就没有今天的我。”
“不过……今天也该到时候了,还是不要说太多话,免得打扰了师祖的休息。”景元小声说道。
镜流的手停顿了下。
“还有白珩也找师父您呢,今天说了挺久了,想必师祖也累了吧。”
闻言,镜流轻轻站起身,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便将茶杯放置一旁。
“嗯,我们走吧,动作轻点,别打扰你师祖了。”
“好。”
景元轻声应道,他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而谨慎,跟随镜流一同起身,准备离开。
两人的步伐在静谧的走廊中几乎听不到声响。
其实,有一种可怕的猜测,在景元心中慢慢滋生长大。
那就是……
他的师祖,已经到时候了。
真的很大概率,已被十王司送入因果殿往生。
所以,他一直都没跟自己的师父说。
师祖,可能真的死了。
师父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很冷漠,也时刻跟自己保持着距离感。
但每一次,景元观察到,师父来到这地方与师祖倾诉时,总会透露出一种不知为何物的情感。
那种感情,好像是超脱于一般师徒关系的情感。
这么一想,景元就猜到。
师父……好像喜欢师祖。
但碍于某种原因,俩人一直都没在一起。
得到这种猜测后,景元更加不敢说自己内心里的猜测了。
他怕,师父会因此疯了,从而堕入魔阴身。
毕竟,师父的年龄也很大了啊。
离开此地的景元,目光中带上一抹担忧。
……
房间内,一切沉浸在宁静的晨曦之中,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陆长歌的床边。
他缓缓地睁开眼,意识从深沉的梦境中逐渐回到现实。
陆长歌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着一把剑。
剑闪烁着漆黑色的光芒,它的外观并不华丽,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与力量。
剑身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深邃而幽暗,仿佛能吞噬周围的光线。
剑柄上刻有古老的纹路,它们在陆长歌的触摸下似乎微微发着光,与剑身的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长歌凝视着手中的剑,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