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以前,商昌河虚伪地跪在地上求原谅,或许能蒙蔽住沈醉之和沈老夫人。
但如今得知真相的沈老夫人,是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沈醉之更是当场挣脱商昌河双臂,眼底满是厌恶和排斥,“你别碰我!”
商昌河趔趄两步,往后退去,他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意,看向沈醉之时,一如既往情深意切。
“醉之,我们之间真的是有误会,我与程茵并非两情相悦,这些年我心中只你一人!你怎能只信她不信我?”商昌河还在狡辩,将所有罪责推卸在死了的程茵身上。
沈醉之缓缓闭上眼睛,她不想再跟商昌河多说一句,更不想与他再纠缠!
“够了。”
“滚出沈府,别再来打扰我爹娘。”
“醉之!”商昌河却不依不饶,“眼下给爹娘添麻烦的难道不是你吗?明明我们私下就能商量好的事,你偏要闹大,不就是因为太子喜欢柔儿,还与阿鸢退婚,你就耿耿于怀,如今甚至要闹大到这种地步!”
沈醉之第一次见识到商昌河胡搅蛮缠的本事,她几乎要被气笑了,“太子跟阿鸢退婚,是两人没有缘分,你休想再将一切怪罪到阿鸢头上!”
“只要你想,柔儿记到你的名下,往后便也是侯府嫡女,等她跟太子婚事定下成为太子妃,她定会同阿鸢一样好好孝敬你!”
“滚!都滚!”沈老夫人如今算是彻底看清,都这种时候了,商昌河还没意识到自己做错在何处,依旧偏心地处处为商云柔打算,从来没有将阿鸢放在心中,为她考虑打算过!
怪不得他们之之要不顾一切与他和离,继续留在这样的侯府,往后指不定要受更多的委屈……
“沈醉之!”商昌河见他无论如何都劝不动沈醉之,耐心彻底告罄,“阿鸢是我的女儿,你若执意要与我和离,你这辈子都休想见到阿鸢!”
商昌河撂下这句狠话,当即便要来拽商时鸢,却被突然出现的卫容一把钳制住手腕。
看到卫容,沈老夫人和沈醉之悬起来的心总算安定不少,还好有她外祖为她寻的暗卫,否则……阿鸢若强行被带回侯府,不知道要被这个爹欺负成什么样。
商时鸢满眼讥笑看着被卫容摁住的商昌河,一双眸子只剩淡漠,“爹,你似乎还是认不清现实。”
“你跟娘必须和离,我也不会再跟你。”
商昌河脸涨得通红,他剧烈挣扎,“你以为自己跟着她能有什么好名声?一个和离妇的娘,你这辈子都休想嫁得出去!”
“那就不劳爹费心,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商时鸢一双眼晦暗,“卫容,把人扔出侯府,外祖和外祖母身子不好,别再让他们进来叨扰。”
“是,主子。”
卫容将人扔出去侯府,商昌河脸色铁青,被商璟从地上搀扶起来时,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反了天了!”
“阿鸢什么时候变成这副不可理喻的样子了?”商璟一脸失望。
“简直是非不分!”商昌河胸口都在隐隐发疼,“她如今胆子大了,翅膀硬了,要跟我这个当爹的撕破脸面,往后定有她后悔的时候!”
“爹说的不错。”商璟搀扶商昌河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