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的造势下,短短几日间,商云柔是大盛第一才女钟离昭的消息就传遍大街小巷。
原本商云柔的计划是在常春宴上露出真容,但商昌河实在是耐不住性子,早早将此事传扬出去。
这几日在官场上,无论谁主动接近商昌河,他开口便是,“你也知道我女儿是大盛第一才女了吧。”
“柔儿这般优秀,真不愧是我的血脉。”
“你家女儿颇有才学,但跟钟离昭的名头比起来,不值一提。”
商昌河那遮掩不住的锋芒,很快就招了不少人嫉恨。
明面上,大家都恭维他生了个好女儿,实则背地里已经开始编排,说他嚣张狂妄,以为有这样一个女儿就能为所欲为。
即便大家背地里骂的再厉害,也无法阻挡侯府日渐风光起来。
傅世安差人来告诉商昌河,不必等商云柔及笄,常春宴当日,宋皇后会下旨赐婚。
之前因着皇帝赐商云柔做侧室,傅世安在皇帝面前求了多日,总算求得皇帝收回成命。
如今宋皇后松了口,赐婚做太子妃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得到傅世安这肯定,整个侯府从上到下,人人脸上都挂满得意之色。
就连商时鸢和沈醉之回侯府搬东西时,他们都要来炫耀一番。
“娘,阿鸢。”商璟一如既往摆着他那副沉稳的模样,“如今的侯府已经不是往日的侯府,你们若分得清局势,如今回头来,我跟爹爹肯定不会为难你们。”
商云宗冷哼,“娘亲和阿鸢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处处针对柔儿,如今看柔儿风光,指不定要恨得牙痒!”
“大哥,二哥……”商云宗脸色复杂,此时此刻,他看向沈醉之的眼神满是不舍和挣扎,“你们别这么说娘亲。”
“娘,你真的要跟爹和离,真的要离开侯府吗?”商云宗耷拉着脸。
沈醉之却只是冷冷扫了商云宗一眼,“我意已决。”
“娘。”商云宗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觉,他觉得不安的很,那股莫名的慌乱,像是要把他的心掏出来一个大窟窿,往后他真的再也没有娘亲了。
“别再喊我娘。”沈醉之一张脸上满是决绝冷清,“我沈醉之没有你们这种是非不分的儿子。”
“都这种时候了,娘还是冥顽不灵!”商璟语气失望,“既然娘不把儿子的名声放在心上,我这就让爹一纸休书,圆了娘心中所愿!”
“一纸休书?”商时鸢听到商璟这话,却是讥讽一笑,“娘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凭什么要被休出府去?”
她挡在沈醉之身前,双手掐腰,“你们若偏要将娘休出府,那今日,我便也彻底撕破脸面了!”
商时鸢这话听得商璟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商时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商云柔不是大盛第一才女吗?她不是马上要成为太子妃,飞上枝头变凤凰吗?你说……若这个时候,大家又想起她之前所做,谋害我的性命,抢走我的未婚夫,毁了大哥加冠礼,还将娘亲的掌家权夺走……京城内的达官显贵会如何想?”
商时鸢笑意渐深,“他们会觉得,原来这大盛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本性这般差劲,这样的人如何有资格做太子妃?又如何成为未来的一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