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自私自利的东西!”
“沈掌柜心善,日日救济那些吃不上饭的乞丐,商侯爷却心黑成这般,被你们这种人缠上,沈掌柜和常宁县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快滚!”
百姓们蜂拥而上,将商昌河与商云秉挤出去,远离商时鸢她们的马车。
望着被人群越挤越远的商昌河父子,商时鸢眼底划过一抹暗意。
“卫容,把他们逐出京城。”
离开京城这一路上,难保不会有意外,心狠手辣的山匪,心思不正的歹徒,也不知道能活几日。
但那……与她何干?
一些残忍冷漠,自私到骨子里的人,就算是曝尸荒野,也跟她和娘亲没有半分关系了!
“阿鸢!”
“阿鸢——!”商云秉与商昌河的声音在一众混乱之中游荡。
商时鸢却只剩平静地挽住沈醉之的手,转身进入马车。
马车缓缓往前,渐渐消失在父子俩的视线之中。
跌跌撞撞回到侯府。
两人皆已落魄不堪。
商云秉抬眸,看着眼前这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宅子,生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疲惫感。
“爹,你说究竟为何我们沦落至此?”
商昌河还沉浸在商时鸢方才命人说的那些话中。
她学会绣荷包,第一时间便是给他这个爹爹绣的,可他为何……为何浑然不记得这些,满脑子都是商云柔。
明明在商云柔出现之前,他也很宠爱这个女儿,心疼她,护着她,可为何商云柔出现之后,他便处处看她不顺眼。
好似她的存在,就是错误的。
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将自己的女儿一点点,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爹,柔儿没有回来之前,我记得侯府的日子是很幸福的,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
侯府已经没有了做事的下人,几日不曾洒扫,屋内一层厚厚的灰尘。
商昌河望着那厚厚的灰尘,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便隐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先是哽咽。
紧接着,控制不住开始放声大哭。
他做了太多伤害商时鸢的事,做了太多对不住沈醉之的事,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是报应啊!
就在屋内两人情绪复杂之际,外头闯进来一伙人。
“商璟人呢?”
“给我搜!”
为首的男人凶神恶煞,闯进侯府后,瞧见正堂的商昌河与商云秉,“你们就是商璟的亲人吧?限你们两日内把商璟交出来,否则这宅子就归我们了!”
“什么?什么意思?”商云秉震惊看过去,不明白他大哥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
商璟躺在床上虚度了好一段日子后,便开始整日往外面跑,商昌河与商云秉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也没时间去关心他做什么。
“他在我们赌场输了一万八千两的银子!用这宅子做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