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凤问天好似没听清楚。

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有人叫过自己秃头了？

无论是名声鹊起的狂傲新秀，还是血债累累的在逃通缉犯，哪个人见到自己不是客客气气的？都要尊称一句特事局长。

况且我又不是全秃！

他想指着头皮给启明看看，两边的头发还是很浓密的！中间也不是没头发！只是不那么多而已！

启明好像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特事局长是你爸爸？特事局的待遇这么惨的么？都局长了，还没钱买霸王洗发露？”

在大厅里坐着的人呢，有好几位都没憋住，笑出声了。

注意到同伴投来的目光，那几人正色：“我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情。”

柜台里面银光一闪，凤问天突然出现在启明面前。

缺少了玻璃的保护，启明感觉自己面前有一个活着的恒星，正在熊熊燃烧，肆意向四周散发巨量的热辐射。

我不能呼吸了！

他鼓动全身力气，大喊道：“宣以铃，再不来我就死在这里了！”

比宣以铃来的更快的是拦在启明和特事局长中间的盛装女孩凤雪寒：“爸爸，你别闹了！”

见到自己女儿，凤问天无奈的收敛起威势：“他对上级毫无敬意，我只是小惩大诫，不必当真。”

凤雪寒据理力争：“启明他只是来参加特事局预备选拔的，还不是特事局的成员，和你不是上下级关系！”

女孩有些气恼，她好不容易才和启明有个良好的开端，又被自己的爸爸打乱计划了。

她接着道：“何况你本来就秃，还不能给别人说了！”

感觉内心被一万把箭刺中，自己之前那个香香软软，说话温柔糯糯的女儿去哪里？

凤问天将目光移向启明。

他在寻思要不要明年在特事局改革的年度会议上提出一些建议，比如特事局长杀人不犯法这类的条例。

启明也有些惊讶，见到这父慈女孝的场景，连忙打圆场：“凤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要向特事局长道歉。”

凤问天这才满意点头。

算你小子识时务。

凤雪寒也不愿意见到自己的父亲和恩人剑拔弩张，她点点头，让开身位。

启明诚挚道：“抱歉，特事局长，恕我唐突。择日登门，我会带一瓶霸王洗发露作为赔礼的。”

凤问天在心中怒吼：我买的起霸王，那玩意没用！

本来还打算先将启明判个死缓，看看未来表现，结果这小子油盐不进。

偏偏自己的女儿还一副哇撒的表情。

你就光听见‘择日登门’这四个字了是吧？

在诸多同僚和自己女儿的注视下，他只能愤愤甩袖，银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缺少了特事局长的干扰，重新上班的柜员小姐姐很快帮启明办完了相关手续，他向柜员道谢之后，也向看着自己的凤雪寒表示感谢。

“真的是多亏凤小姐了，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还在看热闹的特事局众人此刻心中都默默回答：把嘴缝起来就行。

论惹祸的能力，可能光凭这张嘴，就能比得上宣以铃的一半。

“不不，这都是我爸爸不好，他最近可能更年期了。”

凤雪寒连忙摆手，她继续道：“事情办完了，启明你今晚有什么事情么？离合城不远的地方有烟火大会，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空间中似乎传来闷哼声，老父亲的血感觉都快要喷出来了。

启明疑惑：“附近么？没听人提起过呀。”

宣以铃也不知道几千公里外的金陵远不远，但她每次都有特事局长的专机送她去看烟火大会，来回只需要几十分钟。

她犹豫了一下：“好像是在附近，应该挺近的。”

少年心动一瞬间后，还是摇头：“抱歉，我今晚还有训练，改日吧。”

见到少女露出失落的神色，启明又说道：“不过十天后我会参加特事局的预备选拔，如果凤小姐能过来给我加油的话，我会很荣幸的。”

凤雪寒精神起来：“好的！我一定到！”

真好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