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的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阴翳：“若他们失败也就罢了，证明这条路不过是死路一条，难以走通。

但是偏偏总有那么一小撮的成功者，留下经验。

这些经验就像流毒或恶人的灯塔，让照亮得知奇迹者存在的普通人飞蛾扑火，直到黑暗的蛾子被火焰烧个干净！”

感觉得似乎永远开朗的袁媛语气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曾经处理过一次任务，那个畜生为了升格成奇迹者，将自己的青梅竹马，曾经发誓保护一生的妻子送进了兽栏中，任由那些东西将他的挚爱解体，改装，造成一个扭曲的怪物。

而他亲眼看着，痛哭流涕，却也得偿所愿，情绪强烈波动，成为奇迹者。

只是在升格完成的第二天，便被特事局发现，由我亲手处理了。

但是那又如何，那个可怜的女孩永远变不回人了，在她自杀的前两天，嘴里还一直念叨这那畜生的名字。”

启明无言，他只能这样宽慰袁媛：“这不是你的错。”

大姐姐木然：“我只是在想，如果那时候我能早点来，也许结局就会改变。”

随后她垂下眼睛：“我希望你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这些年里，我见过太多的天才因为前路无望选择这条路，也见过太多的普通人为了成为奇迹者，造成血祸，害人害己。”

启明难以想象自己会为了所谓的力量，亲手杀死古灵精怪的妹妹启星，温柔细心的母亲姜欣，深爱自己却又不会表达感情的父亲启翔。

事实上，他就是为了家人的安全，才来参加这个预选比赛的。

他没有郑重承诺，只是轻轻点头：“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袁媛摆摆手，有些疲累：“今天说的够多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为什么特事局会封锁有关灵质奇迹者的信息了。

我累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会去找你。”

少年站起身，带上书籍，最后看了眼盘腿坐着的袁媛。

此刻，她的腰板不再挺直，而是弓起来，就像一个破旧的拱桥，有些萧索。

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姐姐一定因为超凡祸失去了某些决不能失去的东西，那怕至今都无法原谅自己，依旧在憎恨当时的她。

‘如果我能早点来，也许结局就会改变。’

默念着袁媛之前说过的一句话，启明离开了和平武术馆，朝家的方向走过去。

他想家了。

在回家路上，启明将抑制剂一饮而尽，一股细腻的能量穿行在身体里，不多时，被袁媛打肿的皮肤都恢复如初，更加细嫩了。

他隐约间觉得，自己的身体强度在这样的拷打和治愈间，又坚韧一丝。

武馆离家很近，不多时，启明已经站在家门口。

钥匙插进门锁里，顺时针拧开大门。

启明小声说道“我回来了。”

本以为接近晚上十点了，家里人应该都睡下。

没成想，启星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很不满的样子。

“你还知道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