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其实也对。

自己甚至都没有通过特事局的灵质检查，缺少从正规渠道觉醒灵质的能力，需要通过内心极致的情感波动升格，资质自然不是特别好。

将这件事按在心里，在成为特事局成员之前，哪怕是宣以铃，启明也不会说。

他担心会因此出什么意外的变数。

现阶段，必须要以通过特事局预备选拔为重心。

只有这样，自己所珍视的家人才能获得特事局的庇佑，远离超凡世界的袭扰。

“继续？”

启明站起身，也没打算休息，袁媛的特训卓有成效，他觉得现在的自己起码能打刚觉醒时候的三个。

“先等一下。”

宣以铃突然出现，推开训练室的门，她语气凝重：“我们发现了一个半龙组织‘家族’的据点。”

袁媛来了精神：“这不是一件好事么？抓住或击毙家族头目松罗了么？”

“没有，事实上，我们在家族的这个据点里发现了‘教会’头目教主的尸体。”

教主？

那个在医院里，冷酷无情，精于谋算的披袍老人。

还记得这枯瘦半龙毫不留情捏死钱雨护士的场景。

当时他就觉得这半龙不死，日后必定是特事局的一大祸患。

没想到再次听到教主消息时，便是他的死讯。

少年只能说一句好死。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最好像这般心思的半龙全部死绝，只剩下满脑子肌肉的莽夫。

“初步推测是家族侵吞了教会，这在半龙世界中很常见，弱小者天生是强大者的食粮和奴隶。在教会的上次行动中，他们折损了大多数的精锐，失去对自己财富的保护力。”

宣以铃面色有些不好看：“如果家族真的吞并了教会，这不是个好消息，意味着家族的实力愈加膨胀，也许能养出来一个高阶半龙。”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启明说的，宣以铃自然不怕什么高阶半龙，她自己就斩过数名，但是启明不一样。

只有千日做贼，那又千日防贼的道理。

只要那件东西还在启明身上，吞下教会知道内情的家族绝不会放过少年。

“也许没有那么遭，上次我看的真切，教主只带了六名半龙离开。也许他们都没有吐露教会的真正所在地，才会被杀死。”

启明隐约间感觉道教会和其他的半龙组织不太一样，他们重视彼此的情感，会为同伴的死感觉到哀伤。

当时他被挟持，就在身旁。

无论是披袍的教主牺牲掌握暗影之力的半龙，还是名为竹青的半龙执意留下来想要用自己为筹码，为教主争取一线生机，都让启明感受到了他们充沛的情感。

这些半龙有些特别，并不如描写半龙的书上面一样只有残暴和贪食。

想起那有着灰色鳞片，掌握伪装能力的半龙竹青，启明问道：“之前被我钉在地上的灰色半龙还活着么？也许能问出来他们教会的所在地，看看有没有被家族侵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