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公子倒是像宫子羽,把怜香惜玉学了个十成十,倒是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被无锋害得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才会懂事吧!”
宫远徵毫不留情地讽刺,想到后面月长老又因为雾姬夫人而死,但是这个月公子还是不思进取,还是帮助云为衫,宫远徵只觉得自己嘴巴里好像吃了什么苍蝇让他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甚至想要干呕。
宫尚角无奈地看了一眼宫远徵,继续问上官浅。
“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而且你怎么证明你是孤山派的遗孤?”
跪在地上的上官浅缓了半晌,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说:“我身上有孤山派血脉遗传的胎记,就在后肩上,执刃和徵公子若是不信,自可以派侍女检查。
至于我说出这些的意愿……我想要报仇,我想要灭掉无锋,我想要和执刃合作,我可以帮助执刃换取无锋的消息,也可以把我目前知道的全部的关于无锋的消息告诉执刃。
而且无锋为了控制我们给我们下了半月之蝇,每半个月我们就要出去用宫门消息换取解药,若是换不到解药,那我们就会因为心肺灼烧而死。这个消息当然可以编造,左右我相信执刃一定可以灭掉无锋的。
如果执刃不信任我,可以在灭掉无锋之后废去我的武功,我所求的不过是报仇和活下去而已。”
上官浅说完之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上官浅此时心里充满了疲惫,这样机关算尽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意动。
宫远徵是知道上官浅和她的那个寒鸦关系好得很,那个寒鸦甚至为了她牺牲自己的色相去引诱郑南依就是为了让郑南依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主动暴露自己,掩护上官浅。
虽然宫远徵不觉得那个寒鸦的长相比得上宫门的任何一个公子,所以他私心里觉得郑南依是因为见到的男人少了,所以才会这样子。
宫远徵又思绪发散地想到了宫紫商和金繁,宫远徵决定灭掉无锋之后要让宫紫商见见世面,不要老是在金繁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至于宫尚角则是从上官浅的行为举止知道了无锋对她的培养,那么她的作用就很大了。
但是还是需要先看看上官浅到底是不是无锋刺客。
“远徵。”
宫远徵会意,走了起来,扶起了上官浅,让上官浅坐下之后,脱下自己的手套,在拿出一方丝帕搭在了上官浅的脉搏处。
感受到手指下的脉搏,宫远徵觉得自己大概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想了。
之前的白团子给他看的光幕大多是通过他的视角去叙述的,只是偶然间提到一句后山的月公子说半月之蝇不是毒药,而是一味强烈的补药的事情。
宫远徵睁开眼,对着看着自己的宫尚角说:“哥,伸出你的手。”
宫尚角没有任何犹豫地把手递了过去,宫远徵一把,就知道这个半月之蝇和后山月宫的蚀心之月师出同门。
宫远徵放下手,一边收起手帕,一边说:“这个半月之蝇不是毒药,只是一味烈性补药,只要熬过半月那次发作期,后面就是实力增长了。想来无锋说的那个半月之蝇的解药只是让你们重新吃一次半月之蝇罢了。”
上官浅捂着自己胸口的手不住地在颤抖,“徵公子的意思是我不必再受制于无锋了吗?”
见到宫远徵点了点头,上官浅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