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内心扶墙大笑，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看沈玉容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个造型应该是常见的。

云归：是她太超前了。

云归对着皇上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形势比人强，现在还没有掌握那些人的把柄，可不能打草惊蛇。

只是毒蛇和老虎身上的气势总是不一样的，即是云归遮掩了，她身上还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不同于婉宁的气势。

洪孝帝终于捕捉到了一丝，但是很快就消散了，这让他不自觉地微微抿唇，难道是他感觉错了吗？

还是说，成王又有了什么动作？

看来一会儿还要问问萧蘅才是。

纵使心中想了这么多，洪孝帝还是在云归下蹲之后立刻让人起来了。

“婉宁来找朕是有何事啊？”

洪孝帝面带微笑地看着婉宁，看着倒真的像是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云归娇俏一笑，说出来的话确实惊掉了洪孝帝和沈玉容的下巴。

“往年来岁试都是只有国子监进行，当真是无聊至极。今年何不做个创新，让明义堂和国子监组队进行岁试，也好让我们的女娘们大展身手？”

洪孝帝皱眉，还没有说话，心中思绪翻飞，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阴谋。

刚准备说话，沈玉容在他之前开口了。

“这古往今来哪里有这样子的例子。”

只见沈玉容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地看着云归，云归当时脸上的笑意就拉了下来，眼神凌冽地朝着沈玉容射去。

“皇上还没说话，轮得到你说话？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还是肃国公那样子的人？”

沈玉容原本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云归的态度，因为云归向来看重他喜爱他，不会因为他驳斥她说的话就怎么样，在外人面前总是会给他几分脸面的。

而皇上更不会在意了，皇上巴不得有一个人出来替他反驳云归的话呢。

但是，没有想到，云归竟然这么不给自己脸面，看来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的了，一定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这个变化在沈玉容受邀前往姜家参加姜若瑶的成人礼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那姜二娘子姜梨，看着和薛芳菲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气质什么的都是一样的。

他想云归一定是知道了姜梨就是薛芳菲的事情，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在之前几次三番下他的脸面。

但是他去青呈山挖那个坑的时候，那里面又确确实实有着这样的一具尸体，穿着薛芳菲衣服的尸体。

这让他又不确定了。

而现在，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以为是云归使小性子，准备晚些再去看看她，安抚一下她。

等云归说完那句话，沈玉容连忙想要跪下请罪，但是洪孝帝阻止了他。

“好了，沈卿何错之有啊。这女子和男子一同考试于礼不合啊！”

“需要我提醒皇兄，那丽妃娘娘是什么身份吗？更何况，关键时刻，女子可未必不如男子，就像我一样，不是吗？”

云归挑眉，目光如炬地看着好洪孝帝，这里面最不遵守礼法的就是你这个皇上了，就是整个王朝了，还好意思说于礼不合，哪里来的脸，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