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条阴狠的毒蛇,趁她如今还没巴结上宠妃甄嬛,华妃也风头正盛,趁早了解了她。
巧的是,今天丽嫔因着要伴驾没来,华妃处现在只有自己和聪明人曹贵人。
“娘娘,这端妃是何人?为何嫔妾等入宫许久并不曾见过她?”华妃在听见端妃这两个字时就已经眉头紧皱了,安陵容今天却极没眼色的揪着3端妃的话题不放。
曹贵人是除了颂芝以外最能看懂华妃脸色的人,她知道华妃只是对端妃不喜,但对新投靠过来的嘉常在却很看重,于是充当嘴替给安陵容讲她们还在王府时的是非。
“嘉常在有所不知,端妃名讳齐月宾,也是出自武将世家。她还在王府时是咱们皇上的试婚格格。以前在王府时并不如何得宠,咱们娘娘看在她同出自武将勋贵之家对她多有优待,她却恩将仇报,仗着娘娘对她不设防,竟然在娘娘的安胎药下了堕胎药。娘娘当时落下的男胎都已经成型了。”
曹贵人说完还感同身受的落下泪来,华妃坐在上首边用帕子拭泪,边强装声势的呵斥了句:“端妃那个贱人,要不是本宫如今又有了身孕,本宫真恨不得现在就去将她的延庆宫打砸了。”
“娘娘别生气,您那一碗红花灌下去,端妃如今早不过是在延庆殿苟延残喘罢了。为了那个病恹恹的端妃气着自己不值当。娘娘如今还怀着小阿哥呢,可不能为了她气坏身子。”颂芝心疼的替华妃抚平心口,又不满的瞪了眼安陵容。
本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偏要提起惹娘娘生气。
安陵容没理会颂芝,这也是蠢笨的,虽然忠心,有时尽会帮倒忙。
别的不说,前世华妃收受贿赂那事就是颂芝撺掇的。
“娘娘息怒,以嫔妾愚见,观端妃行事,只怕是个内里藏奸的。嫔妾也略通些药理知识,只知道能活血通经、散瘀止痛,却不曾听说只喝一碗红花汤就能致人虚弱到不能起身。”
安陵容的这番解释让华妃都忘了伤心:“你是说,齐月宾那个贱人是在装病?”
“若娘娘当年只灌了端妃一碗红花汤,不论那汤说浓,也绝没有致人虚弱到如此的功效。”安陵容语气笃定。
“啪!”
华妃随手就将身边的茶碗砸了。
“好啊。齐月宾那个贱人竟然一直在装病,皇上还因此怜惜她封了她妃位。本宫这就要去皇上面前揭露她的真面目。”华妃说着就要起身往外面冲。
“娘娘不可!”安陵容和曹琴默同时出声,随后又默契对视了一眼。
曹琴默率先出言:“娘娘,端妃装病眼下只是嘉常在的推测,咱们手中并无确实证据证明她是装病。更何况,端妃装病多年,她病入膏肓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就连皇后娘娘也免了她平日里的请安。您这时候去皇上面前告发端妃,只怕就是皇上也会觉得是娘娘在寻端妃的不快。”
安陵容跟后:“是啊娘娘。端妃病弱已是满宫共识,她能装病这么多年,肯定是早有后手的,恐怕就算是太医院的太医也不一定能诊断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难道就要让本宫眼睁睁的看着她踩着本宫安坐在妃位上?”华妃气急。
曹琴默眼看着安陵容在华妃这里要“后来居上”了,怕自己不再得华妃重视影响温宜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于是积极献计:“娘娘别急啊,此事说不好办其实也好办。索性,端妃不是久病多年了吗?这人啊,病着病着,谁知道哪天就去了呢?”
此话一出,华妃、安陵容和曹琴默不由得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
“此事就交由曹贵人去办吧。本宫这里有几支新得的点翠簪子,曹贵人稍后带回去,给温宜预备着当嫁妆都是使得的。”华妃最是有功论上的性子。
她也没落下安陵容:“本宫已经给哥哥去信了,这时候年家的幕僚和管事嬷嬷2应当已经到安府了。这幕僚是本宫大哥去地方当巡抚时就跟着的,有他看着,安比槐想来也不会犯什么大错。派去的管事嬷嬷是本宫二嫂身边的老人了,管理一个安府后宅不过是随手的事,有他们在,嘉常在且宽心。”
曹琴默、安陵容齐齐跪下来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