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捂住肚子夸张的嗷嗷叫:“呜呜呜,云书,我的肚子好痛。我会不会要被吓流产了?呜呜呜,孩子不会有事吧?”
文鸳一边使劲儿挤眼泪,还不忘时不时的观察下胤礽的脸色。胤礽都无奈了,装哭装肚子疼也不走心点。
谁家肚子疼是捂着胸口叫的?
但害怕她真的被自己刚刚的冷脸吓到,胤礽还是让云书出去叫太医过来。云书朝文鸳的方向看了眼,意思是问到底要不要听太子爷的。
文鸳看着胤礽的脸色虽然比刚进门时好一点,但依然有点冷,她害怕。
抱住云书不松手:“不要不要,我要云书在这里陪我。你叫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栗子去请。”
当着这么多太监宫女的面,胤礽不好损了她的面子,只好依言让小栗子去请太医。
等太医来诊脉说文鸳只是一时怒火攻心,让自己调节,实在不行开两副静心凝神的药喝就好了。
胤礽听到这话着实惊讶,他只以为文鸳是怕他生气故意装病,没想到她是真不舒服。
重视起来后,他又重新反复问了太医好几遍文鸳的身体情况。等太医再三笃定的说文鸳身子好着呢,这才放人回太医院。
太医也看了,药也吃了,胤礽这会儿怒气已经彻底消散了。
但怒气散了,事情却还在这里。太子爷这回也不给文鸳开口的机会,抱着人往床上一摁,周边的宫女太监们一看这架势,后面的画面显然不是他们能看的了,这回不用人清场自己就十分有眼色的散了。
云书倒是担心太子不顾忌文鸳肚子里的孩子没轻没重的胡来,但这种事情,她一个没出嫁的宫女这会儿也不能再说什么。
更何况,理智稍微回笼了一些,她就想起来,看太子刚刚对太子妃那个关心劲儿,他恐怕比任何人都宝贝太子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明白是自己关心则乱了,她就更没有强行留下来的理由了。
室内只余文鸳和胤礽的时候,她又有些怕了。干脆就自己脱了鞋往被子里钻,想当一只把头埋在沙漠里的鸵鸟。
但胤礽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她好好谈心又怎么会放任她这样逃避?
好在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胤礽索性自己也脱了鞋袜上床。把那个自欺欺人,掩耳盗铃都不会的小笨蛋抓到怀里。
文鸳被胤礽用抱小孩一样的姿势强硬的禁锢在怀里,怎么都挣脱不得。她略有些底气不足的主动开口:“干、干嘛啊你?人家刚喝了药,现在困了想睡觉呢。”
一开口还想逃避,甚至还试图挣脱他的怀抱。胤礽差点就被她逗笑了:“我问你,为什么会怒火攻心?不许再说谎,也不许再逃避,不然我会更生气。”
文鸳觑了一眼他的脸色,见他脸上一片担心之色,顿时就把之前的害怕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她乖乖窝在胤礽的怀里,几乎都要掰着手指头诉说自己的委屈了:“你还说呢。还不是因为毓庆宫里那些不听话的奴才们?我可不是胡乱冤枉人的人。我退回内务府的那些,哪一个不是犯了好些事的?
人家看到那些人身上那一笔又一笔,简直都快数不清罪证可不就生气了嘛?”
看胤礽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文鸳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