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大殿内鱼钩来去自如,银色的光线每每闪动,便会利索的带走一条性命。
奇怪的是,那如黑白无常的夺魂钩般索人性命的钩子,从始至终却没有沾上一点血,依旧是银白耀眼,干净的不像话。
魏武就立在原地,无论对方是想冲上来拼杀,还是想要夺路而逃,他就站在那里,轻轻甩动鱼竿,割走一条性命。
等他再坐回椅子上时,大殿内已是一片血腥,浓郁的血腥味道直冲鼻腔,无论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还是见惯了生死,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江湖人,亦或者是初出茅庐,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各派年轻弟子,此刻的表情都是统一的难看。
“嵩山派安插内奸在先,戕害同道在后,华山派今日不过是杀了九名太保,取了些许利息,还请诸位同道在江湖上帮我宣告一声缘由,免得叫人说是我不分青红皂白,便杀他嵩山派的人。”
“对了,还请诸位帮我在江湖上放个话,华山剑宗弟子不肖,伙同外人坑害同门,凡江湖同道,杀剑宗弟子者,可上华山领纹银百两;杀剑宗长老者,可上华山领纹银千两,同时可入华山派做供奉;若能有人杀了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中任何一人,可拿到三千两的花红,自选一门华山内功,同时可入华山做长老。”
魏武言辞间带着笑意,只是一双眼睛颇为犀利,目若寒星,好似出鞘的宝剑般锋锐,扎得在场的人对上这双眸子,都纷纷低下头去。
哪怕是最为气烈的天门道人,哪怕是口成慈悲的方证大师,此刻也没有多说什么。
“啪!啪!”
魏武拍手惊醒有些走神的令狐冲和岳灵珊、梁发,毫不客气的指挥道:“都愣在那里做什么?叫人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同诸位前辈去灵堂给岳掌门上一炷香,叫他安心上路,华山派有我,他也该瞑目了。”
众人闻言只觉得魏武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尤其是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更是觉得岳不群要是知道了他干的事,只怕会死不瞑目。
但两人一想到自己先前失手杀了余沧海,为嵩山派讨个公道的心思也就淡了下来。
众人陆续走出殿外,还没来得及去灵堂给岳不群上香,就见陆大有拽着一只猴子飞快跑来,慌不择路,脚下踩了粒石子摔倒地上,叫道:
“出事了!出事了!”
魏武的脸一下子黑得好似锅底一般,自己刚刚在大殿里拿嵩山派的人立了威,就碰到这蠢猴子跑过来拆台,当真是叫人生恼。
要不是有旁人在,魏武少说也要给陆大有两耳刮子,叫他长长记性。
“直接说事!”
魏武言简意赅,每个字里都蕴含着浓郁的杀气。
他刚杀了人,此刻正是威势正盛的时候,陆大有哪里遭过这个,连他手里的猴子都被吓得缩在身后。
“思,思过崖……”陆大有指着思过崖的方向结结巴巴,一张脸涨得通红,愣是说不完接下来的话。
魏武面沉似水,心里也直骂“废物”,不单单是在骂陆大有,更是连着宁中则和曲非烟一起骂了。
身为穿越者,他如何不知道思过崖里面封着魔教前任十大长老的遗骸,还有这些长老破解的各派剑招,宁中则之所以不曾出面,便是因为她正带着剩下的嫡传弟子去思过崖挖开洞抄录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