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冉冉升起的黑星,夏耕又会想起虎头铃铛的声响和那不可能再见的白发。
晨曦唤起新生的太阳,温暖又光芒万丈,轻轻的风吹的叶沙沙作响,新生到来,历史如崩坏的大地般裂开。
阳光蔓延进窗户,从大门中的细缝钻进,夏耕从床上爬起,沐浴着阳光,即便在这房顶漏水的屋子,也是充满希望的的一天。
门外的枇杷树长得很高了,微光在叶尖,枝干间,隐隐约约的躲藏,跳跃在之间。夏耕利索地爬上了枝干间,望着那湛蓝的天空不觉出了神,像是在那皑皑白雪的再思忆起了某人,那般真实却又无力,像是梦,像是苍白的现实。
“快下来,这孩子,又往树上爬。”
这枇杷树不知长了多少年,遮住了房子,隐没在山体之中,似乎跟大地融为一体。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爹说了,等到这树结果了,他就回来了。”
“你快下来,小心摔着。把今天的豆饧卖了。”
背着豆饧,夏耕向着集墟赶去了,这之间的路途很是坎坷崎岖,像是那绵延的龙躯般,好在辰时到了这热闹井市。
夏耕随便找了个地,便放下担子,卖起了豆饧。靠近正午时,夏耕便卖完了。
大声的吆喝,街上逛路的人,那穿衣华光美丽的,这穿衣破洞简陋的市井夏耕并不流连。对于孤独的灵魂,吵闹的市侩倒是让夏耕更加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