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了申泉的日子里,空明桥在申泉干起来一份渔夫的工作,在最开始,有个男孩子想要跟他一起,那孩子看起来很可爱,脸上总是绽放着笑容。
“哥哥……我……我能跟你一起出海吗?”男孩看起来很羞涩,鼓起了所有的勇气跟空气说话。
“哥哥也是第一次出海,大海可是很危险的。”空明桥摸了摸那孩子的头。
那孩子马上就明白了空明桥的意思,低着头,看起来很丧气,“嗯……”
“小弟弟,你怎么想着要出海啊。”
那男孩慢慢抬起头来,可怜巴巴望着空明桥,眼神在不停向着空明桥求情,空明桥还是忍住了,自己也是第一次出海,看似平静的大海实则暗流涌动。
这条小木船是空明花了自己一半的家当买下来的,看着还很新。
“哥哥……求你了……”
空明敏锐地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很大,大概有不少人,一群人朝着空明桥这边奔来,起初,空明桥并不认为他们是朝自己的方向跑来,直到越来越近。
那些人都看起来很粗壮,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小兔崽子,你往哪里跑!”
男孩看起来很慌张,一下就跳上了空明桥的船,一下震得船开始摇晃。
“快走!”男孩大喊道。空明桥愣了一会,但是那群人也越来越近了,空明用尽力气开始划桨,空明的力气很大,船走得很快,那群人只能渐渐看着两人远去,站在岸上嘴里好像骂骂咧咧起来。
海风慢慢地吹着船帆,阳光在云层之上,透过云缝里,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风吹得那孩子的头发乱舞,在阳光之下,他笑得很灿烂,像是一个小小的太阳。
那男孩身上很脏,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洗澡了,手上满是伤痕,起了很多的手茧,那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手,倒像是一双饱尝风霜和磨难痕迹的手。
空明握住了男孩的手,诧异的看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孩子会有这么一双手,男孩看着空明苦笑了起来,空明并没有多少埋怨。
男孩看起来倒是很自信阳光,跟空明看起来差别很大,“我叫江煴景!”男孩的话很响亮,空明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开朗的声音,江煴景眼角似乎泛着泪光,空明伸出手揩去了眼角的泪花。江煴景侧过脸,“我才没有哭嘞,我是男子汉。”那声音越说,越像是想哭的样子。
“好好好。”空明像是看到江煴景的样子仿佛是看到另一个人,一个温暖的女孩子。
在九黎沿海地区,许多商人开始建设起来工厂,工厂里有很多人们农村里的人没见过的机器,很多人都在摆弄那玩意,听说那些钢铁咕噜比人工作快不少哩,城中的人们都在这样说。
申泉是九黎少有的自治城市,早在几十年以前,市民集体筹钱从政府中埋下了申泉的自治权,申泉的政府机关由本地市民选举产生,不再由政府派驻官员管理,在前些年,梁光政府想要撕毁协议,向申泉派驻朝廷官员,在本地人的愤怒下冲进政府将他推上了行刑台,自那以后,朝廷不但不继续阻挠,反而表面支持申泉独有的自治权力。
两人坐在木船,璀璨的阳光照得海平面波光粼粼,几只海鸥在天空斡旋着,时而低着,时而乘风而起,离开了家乡的空明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广阔和美丽的新世界。
自由啊,被命运裹挟的自由,最不自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