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挤着很多人,大家都睡在地上,晚上的申泉又热又潮湿,江煴景慢慢走到了属于自己那一小块地方躺了下来。
“又回来了。”旁边的孩子扭过头来。
江煴景慢慢地躺下来。
“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接着旁边的孩子又转回了身子,继续睡觉了。
江煴景望着房梁,整间屋子挤满了孩子,那唯一少的可怜的光线是月光从窗户边溜进来的。
“云青遥……这次……我遇到了一个很温柔的人……”江煴景像是看到了曙光,期盼、忘我的神情。
云青遥嗨还是侧着身子,“得了吧,你那次不是这样说的,还不是被抓回来又惹得挨一身打。”
“你就这么不怕死吗?”
江煴景突然踌躇了一会,“我当然怕死……我怕我再也见不到青遥了……但,我更怕我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你怎么还是这样。”云青遥的话里没有了刚刚的气氛,多了一分无奈。
“快休息吧。”这句话过后,两人就没有说话,慢慢地睡去了。
天刚刚明了,有人打开了门,外面的晨光难得走进了这整座城市阴暗的一部分,孤儿院的管理人员来叫吃早饭了。
江煴景拍了拍云青遥,把青遥叫醒了。
早晨的钟声开始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从房间里起来了,等待他们的却只有米粥。
抱怨的声音很少,毕竟他们只是没人要的孤儿,“这怎么天天都是米粥啊。”
“江煴景你可别抱怨了,有这吃的可就不错了。”
江煴景远远看见管理员正在吃牛肉,青遥看着江煴景的眼神,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你小子,别想了。”
江煴景其实就没想着那牛肉的主意,他不会用那些下流的手段,不然不就成为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了吗,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吃完饭后,都要干活了,“来来来,今天继续学习纺织技能。”
领头的人带着所有小孩到了另外一个纺织车间里,大家都熟练地开始工作起来,像是一个个机器。
就这样每个人都在这种机器般的工作里不断重复每一天,每个人都尝试过反抗但都无济于事,在沉重的现实面前,任何海鸥都只会死在巢穴里。
只有江煴景不断反抗,从第一次来到这里开始,大家都认为他是个傻子,管理员认为他是,旁边也的孩子认为他是。
也许他就是一个精神病吧,一个追寻自我的傻子。
今天,孤儿院来了个特别的人,大人都称他为什么绅士,江煴景很好奇,他从未听过。
在他身上倒没有江煴景见到过的老爷那样穿金戴银,又或是镶嵌着几颗珠宝那样华丽。
绅士看起来并不是多么苍老,却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头戴着一顶从未见过的中高的帽身,裁剪整齐一致的帽檐,圆滑柔美的曲线,帽身与帽檐衔接部位的一字带镶嵌,呈现别样的质感。
最特别的便是那人穿的衣服,它的衣服下摆有一个神似燕子尾巴的圆弧和开衩。
“一个……奇怪的人。”
绅士和几个大人聊了几句,青遥隐约看见绅士给了几个大人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