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了自己唯一朋友的日子里,青遥还是重复着过去那样的每一个日子,看似什么也没有少,却多一份怅惘。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年或者是两年……这样重复的日子,一年又或者十年再或者上百年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好像……时间足够抹去一切,江煴景曾经的模样烙在了青遥的心中。
所有孤儿劳动的纺织厂在一个靠海的地方,每天,青遥最爱做的便是在休息的时候,坐在靠海的石礁上,看着残阳落日在海平面上,微暖的余光洒满了整片天地,那是一片金色的大海,炉火中烧红了的云朵。
天地好广阔啊,却没有属于我们的一角。
所有人还是那样,还是那样麻木,自从江煴景离开之后,孤儿院从来没有过人继续反叛,有的人总说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贩卖童工的行为仍旧在继续,总会不停有人离开孤儿院,去充当廉价的劳动力。甚至有人愿意被贩卖去,那也是,至少还能过自己的生活,还有钱拿,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今天,青遥又坐在了海岸边,海浪一次次冲上海滩,拍打着沙滩,又退回到了大海。
青遥望着海浪,“海浪也是傻啊……”
这一份独属于青遥的平静,来自世界的安抚,不用语言的安抚超越一切言语的安慰。
“落日残阳啊……”
青遥又低看着沙滩,那原本只有海浪冲刷的软泥之上,多了一个人。
青遥连忙顺着石礁下到了海滩,那人浑身湿透了,穿的也破破烂烂,倒不像是申泉本地的人,青遥没在意那么多,连忙抱着她去求救了。
工厂里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青遥连忙抱她找医生,青遥很爽快就垫付了钱,尽管青遥本身就没有什么积蓄。
那女子慢慢醒来,青遥蹲在旁边,“你知道你是哪来的吗?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支支吾吾,青遥没能听懂那女子在说什么。
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生理上女子是正常的。
青遥准备离开了,他将自己身上最后一点钱紧紧攥在了女子的手里,起身准备离开。
女子拉住了青遥,青遥还是将女子带回了孤儿院,毕竟自己也是一无所有的人,帮助另一个一无所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