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什么!明知道自己有病为什么不吃药?又为什么要来折磨我!是不是还想我揍你一顿?”
顾怀不耐烦的甩着他的手,可这只手就像钳子一样夹住了她的胳膊,纹丝不动。
“你……!”
她还想说些什么,沈澈整个人却软绵绵的向她倒去,她条件反射般的接住了他。
他的头无力的垂在她的肩膀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不像是正常的体温。
“喂!醒醒!你别装!”
顾怀不相信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把她压住的人,这会就直接晕倒了?
她拍了拍沈澈的脸,滚烫的温度像是灼烧了她的手,她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人发烧了。
叫了助理和医生,将他放在了休息室,又注射了治疗的药物,要比吃药来的快些,防止他醒过来接着发疯。
手上的伤口也不轻,医生看出是咬出来的却也默不作声,只交代着医嘱,顾怀漫不经心的听着。
她刚才就想走了,可这个混蛋一直紧紧攥着她的胳膊不肯撒手,怎么掰都掰不开,索性放弃了。
助理白轩看着顾怀脖子和锁骨上的吻痕,还有办公室的一片狼藉,不得不感叹两个人玩的真大。
天知道他刚才进来看见了多么有冲击力的一面。
他高冷禁欲不苟言笑的老板,整个人依在顾怀的身上,脸上手上都挂了彩,地上都是玻璃渣子,还有褶皱的领带,一片狼藉的沙发。
都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如果说他之前还能解释两个人是兄弟情,现在就真无法说服自己了。
怪不得老板这么多年都没有女朋友。
察觉到白轩若有若无的视线,顾怀才想起沈澈这只狗一定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记。
随即欲盖弥彰的遮了遮,可遮了一半又突然觉得没什么好遮的,当时的场景,瞎子进来也会想歪的。
“顾少,我就在门外,有事您随时叫我。”
白轩恭敬的冲着顾怀说道。
“好。”
两人“识趣”的退出,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顾怀不死心的挣了挣,好像攥的更紧了……
她认命的叹了口气,只能在这里等着他醒。
看着他结实的小臂,她想不然干脆把他胳膊锯下来算了。
或者拽脱臼,是不是就能松开了。
可惜这里没有电锯,她也拽不动这尊大佛。
看着他舒舒服服躺在这里,顾怀就莫名的不爽。
索性将他整个人随意的推到床边,她也躺了下来,她凭什么跟自己过不去?
她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睡意很快袭来,于是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跟沈澈的结局总是不欢而散,筋疲力尽。
房间里两道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两个人似乎都前所未有的睡了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