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回老家发生过那次严重的梦游事件后,张琳都贴身挂着赵定新给的黄符,脑子里也加强了自我暗示,每天晚上睡觉时几乎都练习如何在梦中把自己喊醒恢复意志,它这个太小儿科了。
张琳走到镜子前,里面倒映出一张灰败的脸,瘦骨嶙峋,活像一个带皮的骷髅,难怪赵定新会喊自己多吃点,估计非洲难民看着都比自己好些吧!相比于昨天,更严重了。她没问赵定新说的撑撑就过了就多长时间,就算说了她也不一定相信,看来只有再去找一次王晓清了,就是不知道刚刚梦里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听着声音隆隆的分辨不清年纪大小,不知道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张琳再次拜访王晓清就熟门熟路多了,提着果篮上门,王晓清正好在家里,红光满面的打开门让张琳进来,这次见她比第一次在店里看见的她显得年轻很多,整个人腰背挺直,眉目飞扬,一看就是有喜事的模样。
“王姐你有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张妹子来了,进来坐吧。”王晓清打开门笑着让张琳进来。
其实张琳原本是想假扮老家的表侄女的,结果刚说来历,后面的还没说出口就被王晓清喊妹子了,心里本来还有些愤懑,昨天回去看了镜子之后心里的芥蒂也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今早她再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那张脸明显比前一天要更加可怖,皮肉完全消下去,形销骨立,只剩下个枯槁的黑骨头架子,出门坐公交车不用担心公交车上被人道德绑架了,以前还真是想的简单,总是觉得赵定新就算有什么目的,也不会害自己性命,但这次……开始她是信他的,一个人在家里连蹲了几天不敢出去以为挨过了就算完了,人是没什么大问题却越来越嗜睡,总是昏昏沉沉的,到渐渐发现自己的血肉似乎被啃食般的快速削减下去才警觉起来出门找人,早出晚归蹲了五天才找到王晓清,这个时候已经活得像只鬼了,还好天冷,穿得厚不然这样出去准把人给吓坏了,对于王晓清相较于第一次明显好了很多的态度,张琳猜测是不是看她太惨,产生怜悯之心不好意思再表现优越感了。
“张妹子怎么了?“王晓清声音里都带着笑。
“王姐,你今天怎么这个高兴啊,啥好事啊?“
“说了你也不懂,我的法事成了,今天就功德圆满了。哦弥陀佛,多谢大君保佑。”
张琳背脊冰凉。
“王姐,啥法事啊,你家这么好做啥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