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样子可不像二十八岁,过来坐。”
“……”
当优盘被读写,里面是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不长,只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却涵盖了很多信息。
徐雷听完录音,脸色阴沉似水。
他万万没想到,陈舒婷口中的礼物,竟然是黄翠翠的录音?
“这个录音笔,不应该在市政府信访办的邮箱里吗?最后落到了赵立冬手中。”
“这东西可是尚方宝剑,是怎么落到陈舒婷手里的呢?”
“会不会是泰叔那老家伙给她的?!”
“应该不会,有这等好东西,泰叔一定会自己留着!”
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心悸安稳下来。
徐雷靠在了椅背上,点燃了一根烟。
他想了想,拨通了陈舒婷的电话。
“礼物收到了?”
电话接通,陈舒婷的轻笑声响起,令徐雷多了一丝忌惮。
“开个价吧。”
“这可是能治你徐家于死地的东西,无价!”
电话中,陈舒婷果断拒绝了徐雷的提议。
“能告诉我,你在哪找到的它吗?”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就算没有白江波,你陈舒婷依然是陈舒婷,佩服!”
徐雷早就猜出来,陈舒婷一定不会让出这把尚方宝剑。
只是他真的很好奇,陈舒婷到底是怎么把录音笔给弄回来的?
“怎么找的你别管,小屁孩,现在你还打算跟我讨价还价吗?”
电话那头,陈舒婷似乎很开心。
她的笑声一直不间断,就跟疯魔一样。
“你也不希望跟我徐家鱼死网破吧?”
徐雷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拳头不由得握出声响,他动了杀意。
如果陈舒婷敢威胁他,他徐雷发誓,明年的今天,就是陈舒婷的忌日!
“我呢,只是一个渴望安全的女人,以前有白江波,我的心终于安稳了一些。”
“可你爹徐江,硬生生将我这原本美好的生活打破。”
“你呢,还逼着我去给我死去的男人做假证词,去指证一个无辜的人!”
“徐雷啊,你们徐家人,一家子心都是黑的。”
“如果我说,录音笔已经被我交出去了,你会怎么想?”
电话这头,陈舒婷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衣,翘着二郎腿,和徐雷通着话。
她是笑着的,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阴寒。
就在她面前的茶几桌上,正摆放着一只灰白色的录音笔。
而陈舒婷本人,却并没有在那支录音笔上,多停留目光。
她听着电话中,徐雷那不断粗重的喘息声。
眼睛眯成了一道危险的弧度,点起了一根香烟。
“如果你把录音笔交出去了,我会很荣幸地告诉你。”
“你和白晓晨,一个都活不了。”
“但你是陈舒婷,你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这支录音笔藏得好好的,用来辖制徐家。”
“但你终究不是我,你能把优盘送到我的面前,就证明我们有生意可谈。”
“天下利来,皆为利往,说出的想法,我们讨价还价!”
徐雷掐灭了烟头,在老板椅上坐直了身体。
“你比徐江,更令我忌惮。”
“买卖买卖,有买有卖!”
“等你想好了等价交换的时候,再打给我!”
“嘟嘟嘟~”电话挂断。
“我他妈!”
徐雷听着电话中的忙音,气得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在办公室内不断踱着步,今天原本开业的喜悦,彻底荡然无存!
待到暴怒减缓,徐雷似乎猜出了陈舒婷的用意。
她想用这个录音笔当护身符,换她和她儿子,母子平安。
这个事情并不难,难就难在,陈舒婷现在不变卦,以后会不会改主意。
这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感觉,真的让徐雷恨不得发狂!
“陈舒婷,既然你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