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聪明睿智的师弟,那你知不知道别的法子,可以将它取出来?要不伤害我性命的哦!”
褚郁睨了她一眼:“你怎么不问问你更为聪明睿智的师兄?”
沈昭昭撇撇嘴,这性命攸关的事情,怎么能到处说。
褚郁看她反应,挑了挑眉,道:“你不信任他?”
沈昭昭摇摇头,倒不是不信任谢砚书,只是她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褚郁懒洋洋靠回椅子上,漫不经心道:“那你问我做什么?不怕我害你吗?”
沈昭昭眼巴巴地觑着他,认真道:“我觉得你不会伤害我,我相信你。”
她表面淡定,其实内心还是有些慌的。
褚郁虽然说了不杀她,但她也怕他时不时抽下风啊,所以有必要先将他哄开心。
不知是不是她这话真起了作用,褚郁竟是笑了。
想来也是,如果有人对她表示信任,她肯定也是开心的。
沈昭昭趁胜追击:“所以,有法子吗?”
褚郁若有其事地点点头。
沈昭昭眼睛亮了,兴冲冲地问:“怎么做。”
褚郁饶有意味地扫她一眼,道:“我只是认同你刚刚说的那句话而已。”
沈昭昭:“……”好,好极了。
她看出了褚郁眼底的揶揄,就是故意寻她开心的。
*
泸州县地理位置偏南,哪怕是在寒冬,也非常暖和,甚至还有些炎热。
沈昭昭本命属火,本身体温就比常人要高一些,很是怕热,所以下船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披风给脱了。
忆尘布庄位于街道尽头,他们经过了一条狭窄的巷子,才柳暗花明,看到匾额上写着金灿灿的忆尘布庄四个大字的大庄园。
成衣铺老板娘说过她二弟家布庄很大,一家老小就直接住在里头,现在看来,确实很大,整个庄园直接占了这头大半地方,旁边都没有住宅,很是僻静。
谢砚书走到大门前握起门上镶嵌的冶蟾状门环轻轻叩了三下门,很快门就从里向外推开,门后出现一张沧桑的脸,佝偻着身子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来人衣着虽不华丽,也算体面,比小厮衣服要好些,应该是府邸管家。
谢砚书上前拱手,恭恭敬敬答道:“我们是贵府主人的姐姐请来捉妖的,还请麻烦您给主人通传一声,这是他姐姐亲笔写下的信。”他从怀中掏出装信的竹筒递给管家。
管家扫视了他们一眼,接过竹筒,面无表情道:“还请各位稍等片刻。”说完便一瘸一拐地进去回禀,大概是腿脚不便,他路上还磕绊了一下。
谢砚书看向沈昭昭,目光带着询问。
沈昭昭摇了摇头,表示并未闻到妖气。她对妖气极为敏锐,如果她都没闻到的话,说明这里应该没有问题。
管家很快就跛着脚回来请他们进了府,脸上还是面无表情:“各位仙师快请进来吧!老爷已在前堂候着诸位了。”
堂内端坐着一个衣着华贵丝帛的中年男人,见到他们来了,忙起身迎接:“各位仙师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老板娘的弟弟名叫马井全,家中有一母亲在上,还有一妻三妾,三子四女,最大的儿子已经十六岁,最小的一对儿女刚满四岁。
其实他本有四个妾室,只是其中一个妾室生下大少爷后就因病去世了。
马井全设晚宴招待的时候,沈昭昭见到了他的一妻一妾和七个子女。
世人常说娶妻当娶贤,可在马井全夫人这里却是反过来了,马夫人是个十足的大美人,长相极为妖艳,看人的时候眉目含情,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显风情,特别是她身材丰满,穿着还有些暴露,布菜的时候露出雪白的深沟,将沈昭昭看得面红耳赤。
沈昭昭偷偷看了一眼其他人的表情,发现除褚郁外,大家都是红着耳朵低头扒饭,丝毫不敢直视马夫人。
她顺着褚郁目光看过去,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孙姨娘给两个小孩喂饭。
妾室孙姨娘虽然也很漂亮,但在马夫人的对比下就显得有些寡淡了,但她气质温婉可人,也别有一番韵味,她给马井全生了最小的一子一女双胎。
听马井全说,他还有一位张姨娘,才刚满十八,性格较为怯懦,现在正侍奉于他卧病在床的母亲旁边,所以并没有来吃饭。
还有一位安姨娘身怀有孕,接近临盆,今日身体不适,便也没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