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失踪的小孩子,返老还童的老头子,让我陷入了沉思,不由想到了一些古老的传说,谭天盟,也姓谭,名中含有日月,这个人果然和谭坤曜是一伙的。
“和你想的基本一致,这是流传在我国东南沿海的一种秘术,通过吸食人的活力来为自己补充精力,甚至可以让人显得年轻化,不过这种能力不是永久的,所以他还会一直为非作歹下去,而我查到这个古怪的团体,一直都在中国南方蠢蠢欲动,没想到现在势力已经延伸到内地来了。”
我问道:“那他们究竟有什么计划呢?”
胡老师眼中寒光一闪:“这也是我追踪他们的理由,你想想这些明朝遗族为什么对他们的大明王朝念念不忘呢,历史上反清复明的势力斩除不尽,进入近代后有的演变成了电视电影中常见的洪门、三合会等,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而我们所遇到的这个神秘组织,之所以极难对付,是因为他们与海外反动分裂势力有牵连、所谓兵不厌诈,谍战从来都是和平年代的一大危机,这也是我的主要工作内容。”
“嗯,我明白了,但您应该知道,他们很了解我们的行动,我现在跟你一起干,明显捞不到什么好处吧?”我继续问。
“不错,如你所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但我们身为国家安全机关,除开与黑恶势力作斗争外,维护百姓的安全也是我们的一大职责,现在这么多小孩子不见踪影,家长们都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做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老胡的语气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我点点头,我这个老师虽然平时看上去玩世不恭,但他胸中饱含的正义我还是看在眼里,便不再犹豫把文件签了下来,顺便向他问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胡老师看我这么乖巧,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说道:“你也别急,这个伪装下的电视台就是我们迷情调查处的行动基地,你工作期间还是好好在这呆着,我晚点还要跟那些高层去开会,你没事就早点回家。”边说边起身拿走我签的“卖身契”,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能不能给我预发一个月工资啊!”见老胡几秒钟就消失了,我一头黑线的站在办公室里,虽然说最近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少,今天经历的一切还是让我的脑回路有点转不过来,揉了揉有点疼痛的脑袋,我一边想着刚刚签字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一边走出了办公室准备下班。
整个晚上睡得一点都不好,做了好几场梦,先是梦到一群人拿着剔骨刀在排队戳我,说要放我的血,想到我奇异的血,白天忘了问这个事,下次得找老胡好好探讨清楚。从噩梦中醒来后我又挣扎了许久,继续睡去后又梦见小媛站在我面前,哭唧唧地要我们去救她,不过这事情这段时间也梦到了好多次,就没太在意一觉睡到了太阳晒屁股。
去“电视台”的路上,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既然加入了那什么迷情调查处,是不是意味着想不去上班就不去了,就说自己在外面调查呗。结果一到楼下我就傻了眼,看门大爷拿着一本只有我一个人名字的花名册,递给我道上头有规定,每天要监视我的行踪,没有接到外出办事通知就必须在办公室待着,不然要扣工资,我签完到就愤愤地上了楼,这个老狐狸想方设法要卡着我,想想就不服气。
以为工作就是当个沙发土豆一样发呆,在办公室里屁股还没坐热,突然又听到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心说老胡这么早就来给我找麻烦了?却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叔抱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这人看起来约莫三四十岁,脑袋上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没修整齐,最奇怪的他居然戴着一条硕大的金链子,与他这一身白的形象十分不搭。
我刚想说大叔你走错片场了吧,隔壁精神病院才是你的归宿,他却先开口了:“小章是吧,幸会幸会,我是神秘事物局派驻来的科研人员,姓陈名方也。专门负责你们的技术指导和装备,你可以叫我陈博士。”一边作不好意思状挠了挠头。
我心想难道每天都要给我这么多惊喜,我见到的第一个“同事”,就这个样子还能叫博士,看来这儿确实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心里这样想,脸上却堆起了笑容道:“幸会幸会,陈博士,请问有什么指示。”
他把那大木箱子放在我面前道:“胡教授最近忙不开,特地让我给你带了一些资料,一遍了解我们的工作内容,你没事的时候多学习学习。”
我看了看,除开一些卷宗外,都是一册册厚厚的古籍,看来我的工作性质免不了和这古老邪恶的势力有所交锋,好在看书对我一个大学毕业生来说算是轻松活儿,便满口答应下来。
大金链子博士和我聊了好一阵,我才知道他也是湖南人,在北京服役多年,和胡教授是老相识,如今在老家有这样的机会,便迫不及待主动请缨过来帮忙,不过他这烟瘾够大,一支接一支抽个没完,果然和老胡臭味相投。
陈博士的办公室在楼上,据说里面都是他的研究设备,往后这整整三天的时间,我就坐在桌子前啃着书。虽然整栋楼就三个人,伙食倒是安排得不错,虽说不是大鱼大肉,倒也顿顿荤素搭配均匀,看来待遇这一块,老胡还是没有骗我。
在第四天的下午,我办公室的电话第一次“铃铃铃”地响了起来,我思绪不定地拿起话筒,只听见胡教授那熟悉的声音命令道:“鱼来了,准备出发。”
我心道谁为刀俎谁为鱼肉还指不定呢,一边起身一边看了看窗外,楼下一台白色的丰田面包车已经在那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