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修道还修出了点花头,在武夷山长阳王得到了高人传授,学会了一身异术,家道开始中兴,这个长阳王遇到的天师,十分了得,此时传国玉玺已在中原失去踪迹多年,天师居然知道玉玺的使用方法,由此朱术雅和他的后人立下了誓言,要找到被先帝朱允炆带走的传国玉玺,重振大明的光辉,从此这支谭姓家族势力一直在东南沿海暗自活动。”
原来还有这样一出故事,我还没来得及表达心中的惊讶,胡老师又做了一番总结:“我在福建研究风土人情的校友,写信告诉了我这一番真相,这个谭天盟也不一般,解放后从没有查到他的身份信息,恐怕是个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了,我还怀疑,他们为了找到可能失落在海外的玉玺,还跟一些境外反动势力有联系,而他得以长寿的法子,无非就是靠吸食生人的精元,此人非除不可。”说道这里胡教授的眼中泛起了寒光。
虽然还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要来湖南兴风作浪,但大体的来龙去脉都清楚了,对方手上已经握有假玉玺,又懂得奇术,我不知道我这肉体凡胎的一介草民该如何应对。
看上去冷冷的魏一苏居然发话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神秘事务局,向来就是和这些常人所不知的势力作斗争的,对方在如何也只是个人,没什么好怕的。”
说得倒是轻巧,我冷汗已经爬满了脊背,交谈间车子开到长沙郊区一个叫做春华的乡镇,走的都是土路,十分颠簸,又行了数公里,一座巨大的铁皮屋出现了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想必这就是谭天盟的藏身之处了,陈博士解释道:“这里是一处与周边县市区货运路线的交汇处地,所以前些年建了一些仓库,这一栋空置了好几年,在数月前才被一个外地佬租下。”
胡老师把车停在附近的小树林里,我们眺望了附近的地形,除开那个大仓库和周围的一个小亭子外,望过去都是农田,只有视野的最远处才看到一些小山包和民房,比较适合我们突击,不会扰民,可真的打起来也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胡老师从后备箱里提出两个大吉他包,我心说敢情老胡你这是要去当流浪歌手了么,不禁想起在北京看地下乐队演唱的场景,每人都背着这样一个大盒子,又拿到手上掂量了一下重量,死沉死沉的,才知道里面确实有货。
胡教授拉开拉链,我再也掩饰不住惊讶的眼神,原来是两把擦得锃亮的81式自动步枪,这枪在我国军事史上的地位不用多说,口径大火力猛,又经历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考验,我提了一下发现实在太重了,要我来用估计枪口都抬不起来。
胡老师和魏一苏双双拿出枪,把弹匣填满装上后,又在我诧异的眼神中“咯噔”一声在枪口拧上了一把三棱军刺,这可是个狠角色,刺入人身体就直接造成大面积肌肉撕裂并放血,肉搏战中杀伤力惊人,只是我又想到,不知道我们今天面对的,是不是人。
陈博士继续解释:“和许多现代国家的军队不同,我军向来非常注重近身刺杀的白刃战训练,除开因为抗战时期‘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传统精神外,刺刀在近身作战的效果也明显优于手枪,手枪的命中率并不一定能保证,因为它的实际交战距离受到了限制,所以现在一般的士兵都不会配发手枪。”
我一想确实,上次在兰州,赵科长的64式手枪就很不好使,让我差点被狼啃,不过看到他们都拿着这么称手的武器,我又眼馋了,连忙问陈方也:“博士,那我使什么枪呀,我小时候在靶场玩气动步枪打得可准了。”
“使你个头,你别走火打着自己人,用这个。”说着陈博士递给我一把军用匕首,我一看就泄气了,拿在手上比划了两下,好在刃口足够锋利,明知道我和人打架不行,也不会给我把大一点的。
魏一苏看到我的表情冷笑了几声,可真难看到他露出笑容:“你就别磨叽了,万一那房子里要都是金属物品,我们枪都不敢开,到时候还是你最好发挥。”
胡老师拿出一包玉溪拆开分给我们道:“待会天黑了我们一起猫腰从后门进去,我打先锋,苏苏保护好小章,陈博士你在外面接应我们。”弄得我一阵反胃。
又从车里拿出几个罐头让我们吃,我一看眼睛就发亮了,瞬间恶心的感觉就消退掉了,拿到手上仔细一瞧,居然还是梅林牌的牛肉罐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句话果然不假。
陈博士比了个“ok”的手势,将一台望远镜架起来对着房子的方向,又帮老胡和魏一苏把手电筒绑在枪杆上,再给我递了一只头灯让我戴着。这东西我认识,以前家里亲戚下矿工作或者夜钓,都会戴上这玩意儿,摆弄了两下便放到一旁。
这肉罐头也算得上荒山里的美味佳肴了,我们大快朵颐一番,吃饱喝足后,他们又抽了好几根烟,烟头塞满了空罐头,胡老师看了看天色,轻声说道:“差不多可以出发了,小章你们跟着我,我们沿着田边的土坡绕过去,切莫打草惊蛇。”
我们一起点了点头,他们把枪栓拉上背在身上,胡老师的文弱书生形象今天在我心中可以说是荡然无存,但是这一幕也挺怪的,有点像老是被抓的唐僧突然拿起禅杖和妖怪打了起来。我也不再多想,将匕首插在腰间的刀鞘中,三人借着夜色和树影,从一片水田旁边的土丘弓身而过,一边注意着隐蔽,仔细看着房子里的动静,说来也怪,这地方就像几十年没人来过一般死寂,连蛙声蝉鸣都不曾听到,不出半支烟的时间,三人就来到了仓库的外墙边。
天已经快完全黑了,巡视了一圈周边,确认没有异样后,胡教授做了个进去的手势,我刚随着他们把后脚踏进铁门,靠在一个角落里还没来得及喘息,背后的铁门就“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哼,我想,故技重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