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病房的路上,看似疑惑都被解决了,我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下来,想到我的身后的房间里装着一群人的“灵魂”,这在几个月前的我看来,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母猪会上树都不算什么了,当然我内心还是觉得我比一般的男人靠得住。
看着窗户外边,虽然没有人来陪我剪月光,我还是习惯性地开始了不靠谱的推理,这样一看所谓的灵魂形态,并不是简单的将**分解那么简单,因为杨飞跃的身体还存在于世间,那到底是用什么一种方式将灵魂分离出来的呢,简直是匪夷所思,现代的生物科学竟然先进到这种地步了么。
至于“晴”那边,局长告诉过我他们有海外的势力支持,说不定背后有财阀一样的存在,西方的财团可是很恐怖的,我记得在书上看过美国就有一部《游说法》,金主们可以合法的花钱改变政坛走势,大到立法总统选举,小到社区优秀公民评选,国家大事就这样被土豪们操纵了。在我们看来这就是**裸的贿赂啊,能够支撑他们进行研究也说得过去。
就是不知道对方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两边一直在比速度,我记得谭坤曜等人能利用玉玺进行空间传送,但是空间和时间毕竟是两码事,应该没必要将身体解构吧,在地球上面只要达到音速,就可以在肉眼可视的范围内瞬间移动,如果抛开加速度这个概念不算,那这样的速度人体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一夜无眠,强撑到了第二天清早,知道护士姐姐来敲门,这护士拿着一管巨大的注射器,难道真如魏一苏所说,准备先来一针把我放倒,再送到实验室去?看着她俏丽的脸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我却只敢把头转过去,这种军区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是现役军人,个个都是我惹不起的存在,何况她手里还持有凶器。
她走进病床边,我瑟瑟发抖地看着她,问道:“你要怎样,我可是重点监护对象,你这样是犯法的!”
她扑哧一笑,连忙掩住了嘴,轻轻地说:“你放心啦,院领导说你的体质有点特殊,要抽管血再检查一下。”她按住我的手臂,声音和动作都是那么温柔,即使我再没有兴趣,也难免沉醉其中。
哇哦,那一针扎下去可不是盖的,就算有了前几次自残的经历,我依然感受到一阵钻心地疼痛,她抽了满满一针管血,回忆起刚经历的惨痛流血案,我宝贵的鲜血啊,想到老师跟我们说红领巾是五星红旗的一角,是用烈士的鲜血染红的,我天那得用多少血。
小护士帮我把创口止血包扎好,笑道:“听说你的恢复能力异于常人,手上的伤口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抽完血就可以吃饭了,下楼右拐有一栋小楼是员工食堂,特意招呼人做了补血的呢,休息一下就快去吧。”说罢就转身步履生花地走出了病房。
我拍拍胸脯,看来还不是个美女蛇,在调查处工作,天天风餐露宿,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异性难免成为柳下惠,怀里抱着美女也提不起精神,难怪老胡魏一苏这些家伙离了女人还能活的挺滋润,我又在想他们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不会是红枣桂圆莲子羹之流吧。
整理好衣服,我就翻身跳下了床,下到一楼的时候我还特地瞄了一眼那间特别的“储藏室”,却发现门上已经落了一把大锁,还贴上了封条,上盖“神秘事物局某某研究所”的红印。这不是掩耳盗铃么,晚上把我引出来演一场戏,都是什么跟什么嘛,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吃饭要紧。
循着香气找到食堂,是一栋两层的老式建筑,老胡和吴老板等人已经坐在一个圆桌旁吃得正香,虽然看起来气氛很融洽,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火药味。我坐下来一看,现在怎么女人的话也这么不靠谱了,无非就是包子烧卖之流,唯一例外的就是给我备了一碗猪肝面,勉强也算能补血吧。
猪肝这东西挺有说道的,动物肝脏中富含维生素L(对你没看错是L),对于人体细胞再生、造血等功能大有裨益,美中不足的是这类食品非常难以烹饪,厨师处理不当的话会有很重的腥味,要经过腌制、泡水、焯水等多道工序,异常繁琐。
我挑起来吃了一口,练练赞叹师傅的手艺不错,舟车劳顿几日已经几天没吃到新鲜菜品了,我们几人几乎是在吃饭比赛,不由分说地就把整桌食物扫了个精光,在我意犹未尽地拍肚子的时候,又发现魏一苏破天荒的和何星哲聊的挺欢,莫非他喜欢这种类型的,两人看对眼了?
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点,我们四最后一批,等工作人员把餐盘都收走,吴老板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外人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话了:“老胡,既然你徒弟都知道了,不如我们现在就把事情说个明白吧。”
老胡挑起眉毛望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我跟你还有什么说的,你们古代科学司天天跟那些文物打交道,感觉都快变成老古董了,我们自己做的事自然知道后果。”
“那我警告你,胡有幸,我知道这事儿是局长的命令,说不定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撑腰,但妄图违反自然界法则的事情,你就不怕遭天谴吗?”吴文学猛地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也不管我们甩手就起身离开。
胡老师还是如若无其事般看着他的背影,吴老板离开前却指着我警告道:“我告诉你,章天然,我亲爱的弟弟就像你一样,是他们所谓的‘天选之人’,其实不就是个试验品,看看他现在什么德行,被关在那样一个瓶子里面......你们的心就不会痛吗?”
话语间流露出的不仅是愤怒,跟多的是心酸,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食堂,四人沉默良久,我才鼓起勇气旁敲侧击地问老胡:“你们说的这种技术,真的存在吗,难道几千年前的人类,就掌握了如此古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