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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祭神与庆典

回到埃尔斯特,阿黛勒雇佣了一批人手清理现场。

很遗憾,倒下的这一部分石柱已经没法再用,底部固定位置有明显的破坏痕迹,本体摔得满是裂痕,几乎快要断裂,地上还有许多小块碎片。

幸运的是,工程队因为听说庆典的关系,准备留下来参加,还没走,可以委托他们再做,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艾伦的调查行动也有些进展,他从工人口中得知:几天前就有人“预告”这场灾难。

那人不肯透露名字,只说是去博金窟玩的时候,发现那边都在流传一个小道消息:埃尔斯广场的修建让风神很不满意,近期一定会勃然大怒。

是罗森庄园的博金窟?

对,但后面就查不到起源了,传播这些言论的都是外郡的陌生面孔,早就不知去向,就像诱导列斯的那个人。

这方面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广场这边加强巡逻,稳住阵脚,再派人去博金窟调查,验证猜想。

后者其实也不是真要查到什么,谁都知道是罗森干的,也知道查不出来什么能扳倒他的证据,肯定都被他藏匿好了。

只是阿黛勒被他的小手段搞得心烦,派人去那边闹一闹,恶心他一下。

不必去管注定没有收获的调查结果,更应该着眼于当下的问题。

重新做石柱倒也不难,麻烦的是谣言,他们大部分真的相信是风神发怒。

阿黛勒是不信神的。

穿越过来也有些日子,没见过什么神迹,两种可能。

一,神是古人刻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二,祂们真实存在,但因为某种原因没法展现或是投放神力。

以神之名的骗局、神职人员的堕落生活,听过太多太多了。

至少在亲眼见到神迹之前,她只会表面保持尊敬,犯不着跟信徒们犟,但心里肯定是不信且提防的。

不信并不妨碍她使用这些神明,罗森既然编造出风神发怒的可笑谣言,那就用魔法对抗魔法,举办祭神仪式安抚人心。

阿黛勒找到赛尼娅,向这位巫师寻求帮助。

依旧是先回答一个问题:“您身处于一望无际的草原,微风吹拂,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在呼唤您,会是什么?”

同样有三个预设答案:遭遇困难的领民、处理事务的管家、尽情玩耍的爱犬。

阿黛勒的选择是管家。

这次没有抽牌步骤,她直接说道:“大人,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迷雾没有散去,反而变得更加厚重,豺狼踩碎枝叶,白鹭落荒而逃。”

说了一通谜语,但阿黛勒的来意显然是很好猜的,赛尼娅说出风神两字,并刻意强调,说明她也知道是谣言。

既然她已经知道,就开门见山了。

阿黛勒直言,希望能够请她举办一场仪式,告诉大家风神并未发怒。

赛尼娅痛快答应了,毫不意外,也不抵触。

少女对此有些诧异,她却自信满满说道:“风神大人很喜爱您,祂会愿意眷顾埃尔斯广场。”

神神叨叨的,可信度不高,当然如果这是真的,那也挺好。

除了一些常规的物资,赛尼娅还需要一个办法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过来听她说话。

东西是现成的,不过价格有些昂贵。

她曾经在四处游历的时候遇到过一位喜欢捣乱的王子,研究各种恶作剧有关的物品。

所以她手里有一批可以延迟燃放的特制烟花。

作为王子的赠礼,这价格当然也不太美妙。

可比起一些小钱,还是先把这场闹剧解决掉更重要,何况阿黛勒是主动上门,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做好挨宰的觉悟了。

痛快答应,随后在赛尼娅的指导下,布置好所有的烟花。

……

等到晚上,赛尼娅在紧急搭建的高台上开始她的占卜仪式。

“伟大的风神,守护着阿罗大陆的埃尔斯大人啊!”

“您是月亮的伴侣,您是太阳的兄弟,您的力量温柔而强大,庇护着每一个旅人。”

“请倾听您忠实仆从的话语,您是否愿意降临这为您而建的花园,为此驻足片刻?”

事先安排好的人手早已点燃烟花,时机把握的很准确,配合着她的话语,提供气氛支持。

引人注目的烟花持续时间并不长,但就在它们燃放的此刻,埃尔斯广场却忽然起风。

先是微风,再慢慢增大,一直到大概五、六级风力的程度,接着便维持在这个强度,刮了有十几分钟。

嘶……所以这是赛尼娅的法术?

还是她懂气象知识,算准了这段时间会刮风?

阿黛勒不太清楚,但平息谣言的目标是顺利达成。

有这场仪式,如果谣言制造者不跟进,就掀不起风浪,如果他还敢再来……

先前是大意被偷袭了,再来那就抓个正着。

引导舆论这方面,其实也有所准备,她之前就派人去传播消息,说石柱是月神和风神两位神明嬉戏打闹时碰倒的。

这是因为,多神信仰就是路子野。

在这片大地上广泛流传的神话故事里,月神和风神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还喜欢磕CP。

一边是神明发怒,大家听完惶恐不安,想着会受到什么惩罚,另一边是她以自己曾经的经历,紧急编写出来的狗粮小故事。

别管俗不俗,包甜。

至于会不会被找麻烦?

少女认为不会,这里根本就没有教会组织。

如果神不存在,那她编一段符合原着设定的故事,显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真的存在,那搞不好神明看过之后还会去实践,撒狗粮这种事她可是很有自信的。

说到这个,想起了一则新闻:有个高中生在作文里引用名言,围棋冠军柯洁曾说过……

但柯洁其实没说过这句话,这个人在事后就去他的直播间发了一条SC,用这种方法完成补票。

按照规矩,主播要把付费留言念出来的,只要他照着念一遍,就算成了。

仪式顺利结束,刚才在人群里,阿黛勒还看到罗森,他脸色铁青地离开,看来颇为恼怒,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啊……不对,说得没有这事他就不会针对威尔逊庄园似的,在安宁乡野就已经结仇,不差这点。

可惜这次没有抓到把柄,定不了罪,罗森这条蛆虫似乎有很多外郡的帮手。

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采取防守策略,在苏兰特伯爵行程结束前加强巡逻和戒备。

准备期间,阿黛勒决定就呆在埃尔斯特不走了,小镇上的旅馆不比城堡,但也不是不能住,坚持一下。

之后她又用加钱秘技,让工人们加班加点完成了新石柱的雕刻工作,说到做到,约定三天,那就三天内搞定。

……

第十五天傍晚,广场已经修复完成,阿黛勒在附近又遇到阿格尼斯,姐弟俩最近旅行到了这里,先前她还送过一些食物。

这次偶遇,两人聊了几句日常,说着说着,她表示想听少女讲一些关于女王陛下的故事。(支线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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