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啊——

……

西面的进攻不过是南面的翻版。

直到西面也堆满建奴士兵的尸体，黄台吉突然大哭起来。

“奴才们！本汗欠你的会补偿给你们家中的父母兄弟！会抚恤你们的家中人的！”黄台吉终于恢复理智。

“大汗，我们撤军吧？”大贝勒代善凑向前道。

“嗯，也只能撤军。统计一下死了多少兄弟。”黄台吉道。

接下来建奴大军中便传达了停止攻城的军令。

“大汗有令，停止进攻！”

“大汗有令，火速撤回大营！”

……

建奴士兵听到大汗不再让他们去送死，都欢呼雀跃。

片刻后，建奴士兵们便已全部退至营地。

“大汗，我军此次攻城损失三万士兵！千余辆楯车和钩梯全部被炸毁！各类火炮四十余架被炸毁！”建奴中军大帐中，代善将统计好的数字报给黄台吉。

“又是三万人！”黄台吉虽然对此次攻城损失巨大有所心理准备，但没想到损失如此之大。为了此次攻城，他命令士兵们现场赶制了千余辆楯车和钩梯，还没靠近城墙，就全部报废。缴获的明军各类火炮四十余架也没了。现在军中还有十来架火炮。

“我们只剩下四万士兵，十几名火炮了！这是我们最后的资产，我们回家吧！”黄台吉道。

十万士兵，两次攻城被歼灭六万！而明军，几乎毫发未损。这就是兵书上说的攻心为上！

“大汗英明，此仇必报！带我们回去修整一年，明年冬天我们再来大明教那小皇帝如何做人！”三贝勒莽古尔泰道。

黄台吉看了看一旁弓着腰的范文程，“范先生，本汗这次后悔没听你的啊！你还是有点东西的！”

范文程的脸本已经被黄台吉打肿，此时受宠若惊，见主子又对他有所期许，连忙谗言，“奴才不敢！大汗才是英明的君主！现在撤退，为时不晚，我们还有四万精兵，修整之后，明年定能叫明军好看！”

“可惜啊，本汗此次冒险游戈明境，本已是硕果累累，但却在永平城一战损失殆尽。可恨可恨！”黄台吉叹道。

找回得意状态的范文程，见主子叹气，赶紧给主子打气：“大汗，汉人有句古话，叫做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目前我大金国势胜过明国，待我们回去厉兵秣马，征服察哈尔蒙古和朝鲜，然后卷土冲来，定要明朝那皇帝小儿吃不了兜着走！”

“哼，本汉前段时间入明境时，祭拜前金国完颜家族陵园时，许下过诺言，本汗一定要带领大金重现族上荣光，入主中原！”黄台吉恨恨道。

“大汗，我们这次失利，主要是对城中敌情打探失误所致！我们来到城外的时候，一切的线索都指向城中防守空虚，军心涣散。可没想到经过我们两轮强攻，城中的弹药还没有打完，城中的守军有条不紊。这哨骑打探的消息不准确！”范文程道。

“范先生你说的没错，本汗回想来时情况，可谓细思极恐啊！最初，明朝那皇帝小儿慌慌张张从北京城溜出来，一路像兔子一样逃跑，慌张之下逃进永平城。我们以为他是慌不择路，现在看来，会不会是他精心策划的？他故意引我们跳入了他的陷阱？”黄台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