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俊忙安慰道,“儿子、肯定是儿子,如果是女儿,明年我们到香港去,那里不管计划生育。”空头支票先开上。
“以后我出差,你回娘家住吧,怎么样?”
“哦。”燕子是传统的贤妻良母,对明俊言听计从,前世明俊风风雨雨,她一直不离不弃,并且用有限的钱财把儿子教育的很好。
接了个电话,一个朋友约他出去打台球,明俊想了想,找了个塑料袋把几个钱包带上,买都买了送掉算了,这辈子明俊也不打算跟他们深交,后世明俊落魄时他们虽然没有落井下石,但也没有一个伸出援手,借个几千都打哈哈的存在。
这几年明俊光请他们吃饭都花了上万,要知道现在乌市两荤两素的快餐才5元钱,别提乡下了,并且前世,明俊在风光的时候对他们几乎是有求必应。
镇中心离明俊家不到二百米,步行几分钟到了十字路口,狐朋狗友都在,明俊把塑料袋扔在台球桌上,“给你们带的礼物,自己挑。”
挑完后还多了两个,一个叫阿寿的家伙把袋子抓到手中,“给我吧,我送朋友。”明俊挥了挥手,十块一个的玩意,就没打算带回去。
上场打了一局台球,明俊就回家了,声称自己今天刚回来,没休息好,留下一群想让他请客的人面面相觑。
联系强仔问了下小踏板的事,让他想想有什么适合南方的小电器,看了下还有三台VCD,想着现在要不要给俩姑姑送去。
懒癌发作,上楼躺平,打开电视,‘青歌赛”,久违的记忆,听着歌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做了个梦,梦中回到了乌市看守所,明俊生命中最茫然的日子,2001年12月,因为被举报走私车辆,明俊在这羁押了37天,表叔陈刚因为当时正在竞争城关镇所长的职位,经侦队长刚好是他的竞争对手......
因为案值定的太大,陈刚不敢多生事端,只能在后面出谋划策,老史使用了钞能力拐弯抹角的找到了上级法院副院长,最后定了个非法经营,取保候审后,判了个两年缓刑。
老史舍得花钱,在明俊还在拘留期间得知此事难以善了的时候,就把看守所打点了个遍,明俊转到刑事拘留阶段就住进了安排好的监房,所以身体上并没有受到‘照顾’。
老大知道他是关系户,也没有安排明俊的生产任务,二人经常靠在一起吞云吐雾,是的,特权无处不在,在所里买的烟可以光明正大的抽,就是价格贵的离谱,明俊当然不会在乎花钱,在被抓的时候手包里面就有二万多,被全存到了账户里。
老大邵进已经在里面关了9个多月,牵涉一起雇凶杀人案,十来个托运部老板共同出资请人跟竞争对手对线,结果请的人太敬业,用力过猛,重伤几个之余还把过来调解的小民警干掉了.....,高层震怒,要求从重从快处理。
其余几人都已在监狱服刑,邵进还在上诉阶段,因为他的那份是朋友垫付的,案件发生时他在外地,但已认罪的案犯口供中都有他的名字,所以他要在里面住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短短几天二人已经无话不谈,邵进也觉得自己近期出去希望渺茫,从管教对明俊的态度上看出了端倪,把一些事情拜托明俊转告妻子,明俊出去后也马上完成了对邵进的承诺。
明俊醒来晃了晃脑袋,怎么会梦到这个场景,算算时间,现在邵进应该还在北方联开托运部,对明年的捞钱计划帮助甚大,可问题是现在自己认识他,他不认识自己啊。
想着有时间过去看看,反正离计划实施还有几个月时间,也不着急,看了看时间,招呼燕子到父母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