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啊!”
王炙蹲在跟前,他从小就不喜欢听家里长辈讲故事。
酒叔没好气的瞪了王炙一眼,以后二人都要跟他在青罗司做事,少不了和老癞打交道,不把话说明白,他也怕二人日后吃亏。
“这老癞子是和我一起成为武人的,这些年下来,无论是实力,还是处理邪祟的经验,我们差不了多少,这一次,他也是我成为管事的竞争对手!”
酒叔要成为松洲城管事的事情,那天在客栈后院,陈雁回二人已经听人谈论过。
现在松洲城的管事上了年纪,实力停滞多年不曾长进,身上也有早些年处理邪祟,留下的暗疾。
所以上面商讨,准备把他调回总部,一方面是疗养身子,另一方面,可以负责培养青罗司新入门的武人。
而空出的这个职位,就需要当地的武人顶上了。
松洲城,有这个实力和经验的只有酒叔和老癞子。
“酒叔,我看你行事风格,随性自在,这管事的位置,你就那么看重吗?”
虽然相处不久,但陈雁回也看的出来,这酒叔其实并不是很适合当这个管事。
毕竟哪有喝多了,就和老母猪拜把子的领导啊。
平时酒叔可以不要脸,但当了管事,不要脸可不行啊。
“我当然不看重了!”酒叔大方的承认,厌恶的说道:“我争这个,主要是阻止老癞子当!”
“你们不在松洲城,有所不知,那家伙虽是武人,但是行事狠辣,处事阴狠,为达目的,更是不择手段!”
“早些年吧,我觉得,武人都是对付邪祟的,这种行事作风也无所谓。”
“但直至七年前,无意间我发现,他为了能够轻松顺利的解决邪祟,竟然用当地村子刚满月的孩子当诱饵。”
听到这话,王炙顿时倒吸一口气,道:“这做法,和邪祟有啥区别啊!”
“类似的事情,他做了还不止一次,这些年来,他处决的邪祟获得的功绩不少,但被他利用伤害的无辜人,也绝不在少数!”
说起伤人的事情,酒叔手掌不受控制,把一边的石桌,硬生生的掰下来一角,握在手里,捏的粉碎。
王炙在一边吓得都不敢大声喘气。
“酒叔,这些事你有掌握相关的证据吗?”
陈雁回身子靠着树,脸色严肃,这种事也让陈雁回心境变化。
异鬼降世,邪祟频生。
普通人在这样的世界,想要生存本就艰难。
正因如此,武帝建立青罗司后,在多数人的眼中,青罗司中的武人,就是这些普通人心中最大的依仗。
但这些人谁有能想得到,在这些“依仗”的眼中,他们其实是可以随意使用的棋子和工具。
“那家伙鬼精的很,他知道这些事见不得光,所以他处理的十分小心,没留任何证据,这些年来,我能发现些蛛丝马迹,纯属侥幸!”
酒叔脸色郁闷,这几年来,他可是把这老癞子盯得死死的,为的就是找到确切的证据。
而老癞子也知道,这些事一旦暴露,青罗司绝对不会放过他,所以在得知酒叔盯上他后,近几年收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