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问号一如梦魇,萦绕在今晚的警署、蝙蝠侠还有调查员的头上。
陈潇有些疲惫地看着剩下的十分钟,嗓子沙哑地对蝙蝠侠说道:
“来吧韦恩先生,告诉我一切的‘真相’。”
“你知道我是韦恩?你……恢复记忆了?”被摘下头罩的布鲁斯韦恩愣了一会儿。
“不,我不是艾迪,也不是谜语人,怎么说好呢?——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一会儿,短短的几秒钟心里已经有了无数个推测。
“那你是……”
“陈。叫我这个就好。”
“陈先生。”布鲁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这是一个一个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了。”
*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从IM-5离职的那一天本应是我这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我为此特意去离泰晤士宫不远处的一间照相馆照了一张相片以记录下那天我脸上因为笑容而起的褶子。
可世事总不如意,在我等待约翰逊为我洗出相片时查理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对我说:“不好了阿尔弗雷德,你家老爷子出事了。”
对待这个经常用低俗笑话戏耍我的同僚我一开始还是一笑了之,可当他严肃的神情保持了三秒以后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那是我过完48岁生日后的第二个礼拜,是我正式远离腥风血雨的第一天。而那一天我也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我那位远在大洋彼岸,为全世界最富有之一的家族服务的父亲真真正正地离开了我。
或许是因为所谓的“职责”,又或许是长期的特工生活使我无法生活在那样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中,我买了张去往美国哥谭的机票,决心要接过我那位先父的重担。
刚到达美国的那几天可谓诸事顺遂。在我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后我就去接了他生前的班。韦恩夫妇仁慈和蔼,而他们的小儿子除了有时会吵着看佐罗的电影以外也很乖。
我也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生活,但命运总喜欢和别人开玩笑,而且还要让你哭。
我忘了是哪一天——总而言之是个悲伤的日子,韦恩夫妇终于从百忙之中偷得浮生半日闲去陪自己的儿子看电影——可就在当天,他们出事了。
韦恩夫妇死在了那条名字很长,味道很臭的巷子里,如果你是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你会管它叫:犯罪巷。
当我接通当时还只是个警探的詹姆斯.戈登的电话,并听完他讲述的事情后整个人立马飞奔到现场。
我看到了裹着毯子的布鲁斯——韦恩家的小少爷,他无助地抽泣着,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和我一样,他也失去了至亲。
那之后,他依旧上学、吃饭、睡觉,只是眼里失去了光芒,不再为任何人闪烁。
他再也提不起对任何事的兴趣,但也没有沉迷于任何一种药物当中,他只是平等地仇视着一切——仅此而已。
在他十五岁的那一年,他留下一张纸条离开了家,他说是要散散心,结果我们这一找,就是三年。
三年了,我竟是不知道当初的我是如何放下心来任由一个孩子在外漂泊的。如果没有他时不时寄回来的信件,我怕是早已撑不下去,向韦恩夫妇赔罪去了。
而当他再次踏入韦恩家老宅时,整个人看上去和流浪汉无异,方圆十里都能闻到他那股奇怪的味道。
他蜷缩着身子,嘴里一直念叨着: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
我差点以为我就要这么失去他了。
没有人知道那三年里发生了什么。每当我提起这件事情时布鲁斯就会像条件反射一样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为了他的心理健康,我决定对此缄默不言……
即使回来之后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愤世嫉俗、无精打采。
一个曾见过他一面的企业家是这么说的:看看韦恩家那小子,这么大的商业帝国就要亡于他手了。
是的,他对经商也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