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课来一下我的办公室”,中学老师吕梁讲完课后对我说。
“给你调个座位吧,和叶雯坐一起”来到老师办公室后,他对我讲。
“哦,好吧…”我支支吾吾的回答,装作无所谓的感觉,尽管我非常非常喜欢叶雯,心里确实犹如千百只小鹿乱撞一样。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安排,但我感觉我的春天来了。
直到后来很久很久我才知道原来是叶雯和老师申请的,理由是为了班级的荣耀,她要转化我这个吊车尾,尽管当时我的成绩在八十几个学生的班级可是前五的。我都很怀疑老师的智商是怎么接受那个我是吊车尾的理由的,更佩服叶雯面不红,心不跳地讲出来的勇气。也正是她这股毫无畏惧的勇气带领我们在后来的战争中夺取了胜利。
吕老师对于两个骄好的学生没有过多的阻拦,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们不影响学习就好。
叶雯是一个转校生(与其说是转校生不如说是从家庭教师转为学校教师)。她原籍是住在我们家附近的,我们算是半个邻居(离得不太近,但也不远,走路大概有3公里吧,这个距离对于我们共同行走在路上无穷无尽的话题总是显的那么短暂。),后来由于她父母工作的调动搬到了别的地方,但是她奶奶比较念旧,也怀念那尚存她那已经离世老伴(叶雯爷爷)的点点滴滴的回忆,不愿离开,便继续在原址住了下来,她的父母便安排专业保姆在此照顾她奶奶,闲暇时候她父母也会带她经常来看看她奶奶,叶雯小时候家人比较娇生惯养,简直就是捧在手心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父母几乎很少让她接触外面的小朋友,学习都是在家里请的专业教师进行教学。我母亲和她的母亲是幼时的校友,而且又为邻居多年,感情甚好,因此在她每次来到奶奶家后都会去找我一起玩耍。
第一次见叶雯的时候感觉她脾气十分温和,无论和她讲什么都不会生气似的,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仿佛会讲话。每次她来找我,我都会带她领略很多她在大城市所无法触及的东西,为此我也没少被家练,有时候单打,有时候双打,但我越挫越勇的勇气连我自己都佩服,铜皮铁骨没练成,脸皮到是越来越厚了,倒是为我成年后快速适应社会打下了良好的根基。孟子曰: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
每次放学我都带着她在外面到处跑着玩,有时候跑到旁边的河旁看水流,有时候跑到田野里抓蜻蜓,我们把抓回来的蜻蜓全部用衣服包裹回去放到大人睡觉的蚊帐里,搞得蜻蜓满屋飞;下雨天我带着她跑到大雨中拉着手疯跑,全身都被大雨浇透,以至于回家后双双发烧,导致她被禁足三天,而我被一顿男女混合双打;夏天为了抓知了我们爬树,把衣服磨的七零八碎;为了观察青蛙如何捕食,我们蹲在河边的被蚊子咬的满身大包,下雪天我们偷偷溜出去蹲雪人,把身上衣服脱下来穿给雪人,自己冻的满脸通红......
每次缅怀童年往事,我们都会哈哈大笑,怀念那时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后面叶雯慢慢长大后,多次和父母请求,终于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父母妥协了,同意让她转校来我们这边,但条件是必须每天汇报生活和学习情况,同时学习成绩必须名列三甲,否则就取消转校的请求。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上课,课间休息时间经常会聊到大笑的前仰后合,为此没少被老师点名批评,而我也成为不少男同学的眼中钉;下雨天,我们依然会故意不用伞,只是不再奔跑,而是拉着手在雨中慢慢地淋雨,慢慢地走;下雪天,我们共同坐在公园的摇椅任凭雪花一片一片肆意地飘落在我们身上,夜晚每每望着美丽的星空我们探讨宇宙奥妙的时候,叶雯总会兴致勃勃地给我介绍各种星座和行星的名字,好像什么都无法泯灭她那对太空的向往。
“你认为哪颗星球最美丽,”叶雯问我,
“地球吧,”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