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晚餐后，付禾带着方弃甲来到电梯，一阵下降后，带有科幻色彩的地下基地呈现在方弃甲眼前。

“这一层是人工智能的机房，量子超算代号深空矩阵”。研究员付禾边说边走在方弃甲身前，一身工作装显得干净利索。

方弃甲看着这机房占地很广，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中有序摆放着的服务器，不时有星点闪烁，一眼看去，如繁星点点。

“人工智能有多智能？”方弃甲问。

付禾转身说道，“人工智能的智能体现在数据的处理上，在设定的课题内可表现出一定的意识自主特征，但是灵性。”

“当前，人工智能在探索宇宙星体和空间分形上不可或缺。人类的算力极限无法和星空相等。”

“能推演出四维空间的存在样式吗？”

付禾蹙眉凝思片刻，“你知道的，最简单按照投影来看，三维物体通过光源照射可以投影在二维平面上，光照的位置不一样物体的投影不一样，从三维逆推四维的话，四维物体呈现出动态，那可能是一个扭曲的空间。经科学家的猜想，四维物体或许本身就是粒子拟态或者是意识能量聚合体。四维生物比三维生物受到更少的物质束缚，不然无法理解那无视物质的扭曲状态是什么样的。”

“人类无法理解那比三维空间多出来的一维是什么，有人说是时间，但时间其实并不存在，就像我们每天的24小时，只是以太阳地球的位置变化作为的一个参照系。不同的物质衰减的衡量也不一样，所以我猜想第四维度一定是和物质的理解有关。”付禾认真地说着。

方弃甲点头，说到：“0.99999......这个无限数等于1是常识，那0.0......1这个值去哪了？”

付禾看了一眼方弃甲，“你真跳脱，适合当个哲学家。不过目前一些无量的数据，人类看来和无限差不多，能约等于的都约等于理解了。不然看着上万亿的数据流，别的事啥都别干了，一辈子都数不完。但实际情况下数据错了几个都会引发蝴蝶效应，所以需要深空矩阵。”

两人站在深空矩阵中间，方弃家不由感叹，人类是善于利用科技的。

“地下五百米处，是一座聚变能源站，为整个基地供能。”付禾往下指了指。

“我是深空课题组的研究员，主要研究宇宙星空，我们的深空探测网监控了500万光年范围类的星体，虽然从技术层面来说相对比较初级，但是也是能大致看个究竟。从光谱和质量等监测手段来分析，从数百万个相对可能存在生命的星球中重点观测其中最近的100个位置，但也过不去。哪怕以光速飞跃出银河系，也要6万年。”

付禾继续说：“而且，我们看的可能都是亿千年的星光，而且这些光还会被星体扭曲，甚至有些根本不被我们所看到。仰望星空这个量级的尺度，再看看人类的人生百年，似乎宇宙天然不是人类可伸手的领地。”

“还好，本来是令人绝望的，人类的探索不知道还需多少的时间才可能从宇宙中窥得一斑。后来，出现了一个人，他扭转了人类的世界观，使得部分人类的世界观跃迁了一个层级。”

付禾看着方弃甲，拳头都捏紧了，激动地说到：“那个人就是你爷爷！方大山！”

方弃甲也愣了，正待发问，忽然深空矩阵中起了一阵静电场，身体的发肤一阵酥麻，汗毛也倒竖了起来，诡异的感觉自心头起。再看付禾，女生的头发长，已经扬起，在无风中微动。

“天意降临....”，付禾失声言道。

人工智能的声音同时响起，嘈杂的背景声有如万物的呢喃，错乱的声响其中有个相对明显的声音传入耳中：“昆仑虚....去......。”伴随着说完，环境又恢复了静谧。连仪器的微声也显得安静。

呆滞的两人目目相对，还是付禾率先出声：“没事了，不说这些，这个意识不太聪明的样子。”

方弃家不言语。付禾继续解释：“这应该是星球的泛意识，星空矩阵是量子超算，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可以与星球交感，会有些奇怪的信息发生。”

“这不是第一次，这应该是第二次，你父亲当时来参观的时候，也发生了一次，但是那次没有明确的声音，只有嘈杂声，你父亲可能听懂了，当时说了句话。”